道。
“之衡,朕最近遇到一件難事,想讓你想個法子,幫朕排憂解難。”
溫之衡恭敬道。
“為聖上分憂是臣子的本分。”
“朕查到一個人,與邪教有牽連,但他也是大鄴的重臣,朕也不好下決斷啊!”
溫之衡眼眸清冷。
“邪教?是上次臥蓮寺的邪教餘孽?”
“只查到一些眉目,具體的還未落實。”
溫之衡明白,這是讓自己來當替罪羊了。
“聖上,這件事交由微臣來辦,只是不知道那邪教餘孽是大鄴的哪位重臣?”
“樞密院同知院事裴珞疏。”
溫之衡的眸色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又清冷起來。
“裴大人可是江州知州萬民請願下聖旨冊封的,這怕是剷除起來,有點麻煩,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如何能堵悠悠眾口?”
聖上也很煩心。
“是啊,此事甚為棘手,否則你政事操勞,朕也不會將此事勞煩你。”
溫之衡恭敬回道。
“微臣願為聖上效勞,不過要剷除裴珞疏,邪教這個事,怕是不能傳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騷亂,不如從其他方面著手,只要他做過事情,必然會有不妥當的痕跡。”
聖上面露笑意。
“之衡辦事,最得朕心。”
“不過,微臣需要一點人手。”
“行,從禁軍抽調三百人馬供你差遣。”
“微臣遵旨。”
等溫之衡走了出去,龍沐川立即說道。
“三哥,你看,我就說,溫之衡是一定會接手這個事,他這麼多年身邊沒有女人,可都是為了勇毅縣主,如今被裴珞疏所奪,男人嘛,豈容心愛之人轉成他人之手,他必定會借這個機會光明正大地剷除裴珞疏。”
聖上挑了挑眉。
“如此朕便高枕無憂了。”
溫之衡回到凌雲閣,便讓青松煮了茶來。
他繼續躺在椅子裡,漫不經心地翻看自己手中的書。
“爺,你真的要對付裴大人?”
溫之衡清冷地回道。
“不然呢?”
“可倘若姑娘知曉,只怕要恨上你。”
“什麼姑娘?說了喊裴夫人,以後記住了。”
青松訕訕笑了一聲。
“是。”
“她若是要恨,我也沒辦法,聖上有令,我不得不遵,難道要我抗旨不成?”
“聖上這樣做,明顯就是讓你做他手中的刀,裴大人身後的勢力盤根錯節,是能和朝廷分庭抗禮的。”
“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現在不是我,以後也會有一日定然是我,我在水中游,怎會沒有風浪?”
“聖上明顯是故意的,讓你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
溫之衡忽然正色道。
“青松,困境,不一定是死亡,也許是新生,事在人為罷了。”
說完,他又把書擱置在一旁的几子上。
“你去把白嵩霖找來,悄聲的,別驚動任何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