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下不為例。”
說完,便拂袖帶著扶風走了出去。
通判府上,周通判正對著夫人發脾氣。
“今日的事兒,我早已言明,要看我的眼神行事,你那姐姐的女兒,怎麼如此不堪重用?”
紅衣女子是通判夫人姐姐的女兒,名喚蘇玲新,她聽得通判厲聲說話,連忙跪下道。
“姨夫,我只是見知州大人要走了才出此下策,下次若是再見他,就難上加難了。”
“你懂什麼,就算你嫁過去,定是要守活寡的,你道他到現在還未娶妻,後院一個女人都沒有,他壓根就不行,長得好看有什麼用,算了,讓你姨母再給你重新尋個好人家,知州那邊就算了…”
“可是,他如此神仙般人物,就算不能人道,那又何妨,每天看著賞心悅目也是好的。”
“你懂什麼,不止女人年老色衰,男人也會,到時候你沒有子嗣依靠,你的後半輩子悽苦無比…”
蘇玲新傷心欲絕。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給他。”
周通判實在無法,甩袖朝夫人說道。
“你自己管吧,我可不插手。”
通判夫人語重心長地對蘇玲新說。
“傻姑娘,姨夫說的是對的,我們都是過來人,不是靠一張臉吃飯睡覺過日子的,這種人不能嫁的。”
“姨母,若今生不能嫁他,還談什麼以後啊。”
“唉呀,你這姑娘家,怎的這樣任性?”
“姨母,你就疼疼新兒吧!”
夜晚,月涼如水,裴珞疏還在書案前埋頭處理政務,時不時地咳嗽幾聲。
一旁的扶風忙給裴珞疏倒了一杯茶。
“公子,你別太辛苦了,上次病那一回,至今都沒好全,倘若姑娘知道,定是要嘮叨你的。”
說完,他又鑽到黑夜中,手上拿了一個盒子回來。
裴珞疏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株品相極好的老山參。
扶風笑著說道。
“上次我去安州回來的時候,姑娘給我的,說讓我務必監督你服用完,自從上次你受傷之後,姑娘可是鉚足了勁兒到處給你收羅精貴的藥材,你可別辜負她的一片好心。”
裴珞疏抿嘴笑了。
“她啊…”
此話帶了婉轉的尾音,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情繾綣,無奈,又帶著萬分喜悅,眼角都流露出風流。
公子應該對姑娘強制要求他的性子上了癮。
扶風想起那天的事情很是暢快。
“姑娘可真威武,那個知州狗官還想貪墨姑娘的錢財,被姑娘揍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突然停了,因裴珞疏的臉黑成了木炭。
“怎麼了?”
“你念叨知州的時候能在前面加個姓嗎?”
扶風哦了兩聲。
“那個姓裴的,哦,不是,那個姓袁的狗知州還被…”
扶風小心翼翼地看了裴珞疏底下一眼,後又嘆了口氣。
“公子,你以後有脾氣忍著點,姑娘若是打你,你別還手,那天,她直接,歘,一刀下去,袁知州連男人都不能做了。”
裴珞疏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