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建康臺城城中,坐在太極殿之中,觀賞歌舞,和群臣大宴的桓玄卻在這一刻,猛然將心糾了起來。
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把手中的美酒潑灑了下來。望向了西南方向。
“相國……”身邊親信見了,不由問道。
“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心中有些不安!”
“呵呵,相國馬上就要繼楚王之位了,然後上九錫,受禪讓,成為天下之主。莫非現在已經感通於天了麼?”
這個馬屁拍的桓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笑容來,感通於天啊。那可就是天命之主了!
不過想起剛才的那種隱約不安,再想想襄陽都被山蠻流民給奪走了。一種更大的不安,從心裡生出。
“等收了這白痴皇帝的禪讓,我是不是該帶領群臣手下渡江回江陵去?那孫恩咄咄逼人,現在連烏程都打了下來啊……
嗯,就算是不遷都,但是起碼卻也要保證後路不失才成。看來要派一支兵馬回荊州坐鎮才是!”
同一時刻,就在那長安的逍遙園之中。一個番僧卻也站了起來,望向了西南。
“這是漢中方向衝起的龍氣,如此強大,卻要動搖我大秦的國運啊!
這如何能成,大秦皇帝乃我護法,我依大秦而弘揚佛法。既然如此,只能斬下此龍了!”
口中說著,已經將手中的佛珠捏碎。一道金光,悍然衝起,直向西南而來。
後燕國都中山,一代傳奇人物,經歷曲折複雜到了極點的霸主慕容垂,這個時候,已經臥病在床,整個人瘦的幾乎脫形。
這刻,正有著一個和尚在給他看病的時候。兩人猛然間似乎都感應到了什麼,一起抬頭向著西方望去。
“又有英雄出世了,這天下如此精彩,只是卻再無我的舞臺了!”慕容垂長嘆一聲,垂下眼簾,有些落寞。
西方隔著後秦,和他後燕無有半分關係。更不要說,拓跋珪那個小狼崽子,已經漸漸開始長成,磨利了他的爪牙,時時刻刻都想在他後燕身上撕下幾塊肉來。
就怕自己一死,他的兒孫輩們,卻無一人再是那個狼崽子的對手。卻又哪裡能夠管得了西方之事?
“皇上為我佛護法,佛祖佑之。後世自當轉生,再入帝王人家,重修英雄之業。眼前這些,卻又算得了什麼?”
和尚心中微微驚歎龍氣敏銳,這慕容垂普通人一個,居然都能夠感應到新龍出世……
不過,那西方應該是漢中地界。離著後燕太遠,卻暫時也不會是威脅,卻先不用多管!
更遠的北方,那草原之上。被慕容垂稱呼為狼崽子的拓跋珪,卻正帶著一支數萬人騎兵正在行軍,浩浩蕩蕩,殺氣騰騰,向著馬邑殺去。
這個時候,那拓跋珪猛然似乎感覺到了一點什麼。抬頭向著西方而看,卻什麼也看不到……
就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沔陽
劉勝之緩緩凝聚氣運,鑄就鼎器。這個時候,正是關鍵時刻,只要這鼎器一成,氣運就有著歸依靠,這打下的基業卻就牢固了。
不過,劉勝之猜測,這個過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肯定有人會趁機發難!
隱約可見漢中四方,都升起神光,隱約護法。再看看身邊佈置,劉勝之嘴角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來。
便是道法再是玄妙莫測,但是卻頂多也就是欺負弱軍而已。就如同自家施展赤氣斬軍之術,若非那毛璩大軍彈盡糧絕,被困在劍閣之下,進退不得,士氣已經低落到了極點的話。
他那法術,或者能夠起到一點作用。但是想要讓大軍直接營嘯崩潰,卻是想也休想!
卻在這個時候,從北方飛來一道金光,如同光輪。
“來了!”劉勝之淡淡的笑著。卻是從秦嶺以北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