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前呼後擁,身邊從人都圍著二三十個。
這人又是年輕,卻充滿頤指氣使的味道,不用說,就是門閥貴族人物了。
“在下謝峻,家父謝琰,家族謝安。爾又是何人?也敢在我面前論及門第?”言辭之間,就充滿輕蔑。
原來是謝家的人,劉勝之頓時恍然大悟。難怪這小子可以出入王家。
王謝大家,為當今江左最為頂尖的兩大門閥,幾乎在後世就成為了門閥的代言詞。
這謝峻居高臨下,這般言辭壓來。果然可是可以瞧不起這天下大多數人。
劉勝之心中不爽,果然尼瑪家貴族什麼的最是討厭。
眼珠子一轉:“謝家,我知道。郡望在陳郡麼。在下郡望也是那個河南……中州,卻是南陽劉氏。
我家雖然沒有出過什麼大人物,不過好歹也出過幾個皇帝。當年不知道我南陽劉氏為東漢天子時候,你謝家卻不知道稱不稱臣……”
這一句話說出去,沒有把這謝峻給嗆到。臉色變得無比古怪,半天冷冷的說道:“果然是傖荒之人……不知規矩……”
說著一甩衣袖,帶著手下人徑自正要走人。卻是再不理會劉勝之。
傖荒,卻是這般時候,南人譏北地荒遠、北人粗鄙。所謂虜覆神州七十年,東南士大夫視長淮以北猶傖荒也。
劉勝之聽了,卻是大笑:“我記得陳郡也是在中原。看起來謝家與我一般,都是傖荒了……”
那謝峻走的快了幾步,如避蛇蠍。卻是覺著和劉勝之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根本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