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恨地搖搖頭。
“親孃為了自己的男人而犧牲親子,原以為恩情大如天的繼父竟然只想利用你,換了是我,早就撇開他們跑到天涯海角去樂逍遙了!但我想你是不會的,就算你明知會失去那女人是繼父和繼兄的陰謀,你也不會拋開他們對你的恩情,你啊!只會自苦,所以我才不想告訴你,反正說了也是白搭!
“可是……”她俯下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又啄了一下他的唇。“真希望你不要再這麼痛苦了,只要能讓你開懷而笑,我什麼都願意做,若是把那女人搶回來到你身邊你會高興的話,我也會做的,但我知道那樣你也不會開心……”
她再嘆息。“那一夜,雖然你把我當成是她,卻是我最值得珍惜的回憶,即使你永遠不會知道那是我,但在這一生裡,我從來不曾得到過什麼,也不冀望將來能得到什麼,只要有那麼一夜曾經是屬於你,我已經很滿足了。所以……”
起身,她毅然道:“希望你明天清醒過來後能夠聽我的勸告,回去吧!回去朱劍門,等你不再那麼痛苦再回來,你孃親我會幫你照顧,直到她的身體完全康復為止的。”
語畢,微風輕晃,黑影消失於床前,下一刻,床上的人雙眸驀而大睜,眼中是震驚,更是不可思議。
是她,竟然是她!
晨午時分,澄碧的晴空飄浮著幾許白棉也似的雲絮,淡淡的花香彷彿在預告著春的來臨,溫和又充滿著希望。
惜惜蹲在藥草圃中,一邊咒罵一邊挽救她的寶貝藥草,瑞香在另一座藥草圃哭喪著臉唯唯諾諾,低頭認罪,坦誠她實在看不太懂主子那筆鬼畫符到底寫了些什麼,只好去問園丁該怎麼辦?
園丁怎會知道該怎麼種藥草,只好告訴她種花種樹的訣竅。
訣竅個屁,惜惜種的藥草一半不會開花,一半不能開花,一開花葯性就沒了,這會兒整個花圃有一半都冒出了花苞,幸好還沒開花,否則都完蛋了。
“看不懂當時就該告訴我呀!”惜惜怒罵著喀嚓一聲剪掉一個花苞。
“起初還看得懂,後來才看不懂的嘛!”瑞香囁嚅道,也喀嚓掉一個花苞。
“不會去拿給看得懂的人看!”又喀嚓掉另一個花苞。
“是姑娘您自己說不能讓別人知道種這藥單的方法嘛!”再喀嚓掉一個花苞。
“非常時期當然要用非常手段啊!”
“人家哪會知道,明明……”
驀地——
“你們在幹什麼?”
“呃?”惜惜愕然抬首,繼而驚喜地拚命招手。“是你啊!剛好,來來來,快來,幫我剪掉花苞,快!”
季清儒尚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拿著一支花剪蹲在另一座藥草圃中,滿頭霧水。
“所有的花苞全給我剪掉,快,絕不能讓它們開花!”
季清儒聽命開始剪花苞。“為什麼?”
“一開花葯性就沒了。”
“哦!”再剪掉一個花苞,季清儒抽空覷過去一眼,實在無法將那個埋在藥單圃中咒罵的俏姑娘,與昨夜在他床前幽幽呢喃的人兒套在一起。“惜惜……”
“嗯?”
“你是不是、是不是……”他該怎麼說?直言問她是不是被他睡過了?不太好吧?
“幹麼?”惜惜不解地丟過來一眼:幹麼說一半不說了?“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沒關係,說呀!”
“不是、不是,我是想問你、問你……”該死,他究竟該如何開口?
“想問什麼就問啊!幹麼吞吞吐吐的?”
“呃,我是說,我是說、說……”
倏地——
“你們都窩在這邊幹什麼啊?”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