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
視線在對上遠處的軍營時,神情之間突然變得有些猶豫起來。
從五天前在那個酒家得到北野烈沒死的訊息之後,她就一路疾馳往北。
餓了,就隨便在路邊買一點乾糧。
渴了,就在路邊溪溝中捧口水解渴。
這一路上,花無心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搶了多少馬匹,只知道只要看到自己的坐騎乏力不支,就沿路搶奪遇到的馬匹。
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對方有多少人。
所有的奔波,都只有一個目的,見到北野烈!
五日以來,不眠不休的星辰趕路,終於越過楚華國的邊境,到了她追趕的軍營旁邊。
花無心抓著韁繩的手指微微鬆了一點,新鮮空氣進入掌心時,傳來一陣刺痛。
鬆開的韁繩上,血跡斑駁,那些都是她掌心的血。
這一路上過來,掌心中不知道起了多少血泡,也不知道多少血泡被磨破,把握著的韁繩染紅。
但,現在馬上就要到她迫切到達的地方了,花無心卻停了下來。
看著軍營時,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懼意。
近情情怯!
看到軍營之後,無數的念頭從花無心腦海裡冒了出來。
惟恐,所有的一切只是她自己在絕望之下,憑空想象出來的。
遙遙相守【8】
惟恐,所有的一切只是她自己在絕望之下,憑空想象出來的。
更害怕,北野烈沒死的訊息,只是那些北烈國將軍為了穩定軍心,對外的一種手段而已。
還擔心
感覺到自己的心思,花無心嘴角突然往上勾了起來。
什麼時候,她竟然變成了一個猶豫不決、婆婆媽媽的人了。
那連死都不怕的自己,居然被百步之遙的距離弄得忐忑不安。
嫣然一笑之後,花無心腳尖在馬腹上輕點一下,飛馬往軍營方向疾馳而去。
馬匹,往前疾馳了五六十步的時候,在花無心手臂用力下驟然停了下來。
花無心微眯著眼,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男子,微微皺了皺眉。
東方錦雙手背在腰後,昂頭靜靜地和花無心對視著。
荒野晚風,吹拂著他的髮絲。
濃濃的暮色,也掩飾不住他臉上的疲憊。
此時的東方錦,看上去比她實在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那一臉的憔悴不堪,同樣也是幾個晝夜不眠不休兼程趕路的樣子。
花無心坐在馬上,一臉平靜的後面,不由得暗自詫異。
她日夜不停的趕路,是為了北野烈。
那他呢?
在花無心馬匹停下來的時候,東方錦嘴角往上輕揚了一下:“若是可以,我想借一步說話!”
聽著東方錦的邀請,花無心情不自禁的往前方不遠處的軍營看了眼。
視線再落到東方錦臉上時,勾唇一笑,點頭翻身下馬:“請說!”
聽到花無心的話,東方錦卻又沉默下去。
緊緊地抿著唇,視線從花無心風塵僕僕的臉上,移向天際。
直視著天際殘留的那一線餘暉,久久未置一詞。
“你當時和那些人拼搏的時候,心脈已斷!”
半響之後,東方錦才輕嘆開口:“雖然我盡力幫你連上,但你提前離去,最起碼少服食一天的藥物!”
遙遙相守【9】
半響之後,東方錦才輕嘆開口:“雖然我盡力幫你連上,但你提前離去,最起碼少服食一天的藥物!”
花無心默然的聽著東方錦的話,心裡突然隱約有些明瞭起來。
也不言語,靜靜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