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家真嗅著案頭浸在碟子裡的白蘭花,心滿意足,什麼也不講。
手臂上有蚊子咬過腫起瘢痕,但是,他天生是熱帶人,酷愛熱帶生活,毫不抱怨。
母親似乎消瘦了,像有心事。
「可是因為大哥?」
「他沒事,他在香港。」
言猶未盡,好像還有下文。
母親接著說:「他的一個淘伴卻被捕入獄。」
家英警惕,「誰?」
「可別向父親提起這件事。」
母親進書房取出一份簡報。
英文報刊上只得小小一段,以及一張照片。
家真認得相中人面孔。
那正是大哥的朋友,一年前家真見過他,當時大哥也在身邊,家真覺得背脊一股涼意。
「什麼理由?」
「他逃避兵役。」
家英問:「這不是真實原因吧。」
「你爸擔心,設法把家華叫來,強逼他到香港去讀碩士課程,香港此刻平靖無事了。」
「大哥願意去嗎?」
「我求了他一夜。」許太太黯然。
家英不悅,「家華憑什麼叫母親傷心,母親屬三兄弟,大家擁有,我不想看到母親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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