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來。
許惠願還要再打,律師及制服人員立刻制止。
家真不顧一切撲上去抱著大哥,用身軀保護家華。
這時他雖然沒有家華高,但是也擋住他大半。
家真推上捱了父親幾下踢,痛入心扉。
許惠願被按在椅子上,他咬牙切齒說:「我情願生一個吸毒子!」
他氣喘喘走出拘留所。
馬律師嘆口氣,「家華,你父已替你辦妥保釋,這次他使盡了人情,用盡了關係,你才免受牢獄之災,以下是我忠告:你有話要說,不妨到英國海德公園。」
家真仍然緊緊抱著大哥。
他靜靜落下淚來。
馬律師說:「這次,你去澳洲雪梨,單程飛機票,好好韜光養晦。」
從頭到尾,許家華沒吭半句聲。
馬律師叫家真:「你爸等你呢。」
回到家,一進大門,只覺全屋新裝飾,他推開房門,鬆口氣,幸虧小小寢室如舊。
他累極倒床上。
夢中看見有人走近,輕輕問:「痛嗎?」
那聲音像天使一樣溫柔動聽。
他看到那蜜色面板的少女凝視他,褐色大眼充滿關懷憐憫,嘴角含笑,「痛嗎?」
家真點點頭。
這時,他醒了。
家英推門進來,「家真,有朋友找你。」
「找我?誰?」
「羅一新自倫敦趕來看你。」
「嗄。」
「家真,對一個少女來說,這是很勇敢的示意行為,請珍惜她的心意。」
「我明白。」
家真匆匆走進會客室,一新滿面笑容,「家真,我來支援你。」
家真忍不住,與一新緊緊擁抱。
「你的功課呢?」
「純美術,沒有習作。」
家真不由得感激。
家英彷彿已經取代大哥位置,他笑著進來說:「我已邀請一新在我們家小住作客,家真,你帶一新參觀蓉島。」
家真點頭。
翌晨,探訪過母親,他倆由司機載著環遊蓉島。
遊遍了所有名勝點,家真忽然問司機:「是否有一所新市鎮?」
司機點頭。
「可以載我們去看看嗎?」
「那不是觀光區。」
「請把我們送到那裡。」
司機無奈,只得開車駛去。
新市鎮離市中心三十分鐘車程,家真只怕是簡陋木屋,但是卻看到十幾幢灰色鋼筋水泥高樓,密密麻麻窗戶,一幢可住千百戶人家。
人來人往,異常擠逼,老人小孩擠在走廊中玩耍聊天,甚至捧著飯碗兼洗衣服,亂且髒,他們已完全失去本身文化及原有生活方式。
一新不願意深入探險,拉一拉家真,「走吧。」
她的愛是狹窄的。
對比之下,家華一直為土著爭取,那種愛,廣博偉大,可是無人欣賞。
--把土著趕在一堆,免他們鬧事。
他們有礙市容,故此遠遠放逐。
家真想到大哥說過:「這原是他們的土地,他們的河流,他們的森林。」
現在,他們只餘一格水泥狹窄居所。
那蜜色少女也住在其中一格嗎?
一個十一二歲女孩抱著嬰兒走出來,凝視生面人。
她也有相似褐色大眼,瞳孔似映出遺傳的河光山色大紅花,但這一切漸漸隱去淡出,原始的天真自由均被灰色水泥森利佔據。
一新又輕輕說:「走吧。」
家真不得不離去。
經過一片空地,有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