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眼,原本蟄伏於心的猶豫盡散,取而代之的是對主人那死而後已的忠心。“姑娘要是再不走,休怪我等無禮了。”
話一說完,不給韋語瑄說話的機會,眼神一使,兩個大漢已伸手架住韋語瑄的左右臂。
“你們……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別和她廢話了,直接拎走就是。”方才說話的總護院,直接向屬下下令。
兩人得令使勁就要拎起她,一記低沉的嗓音竄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膜。
“等一下!”看了好半天的史狄終是出了聲。
“爺兒!”秦諱臣一看到主人已到,恭敬的抱拳稱呼。
“諱臣,我不是交代過,來到杭州城要以禮為首,怎麼你竟對一個小姑娘這般無禮?”
雖然以他在旁邊看的、聽的,他可以確定錯不在他,但為了不落個“仗富欺人”的名聲,他只好先拿自己人開刀。
“爺兒,這個姑娘天天來咱們們前鬧,讓府裡招不到半個長工丫環,屬下也是不得已。”
簡單的說明原由之後,秦諱臣靜了聲,等待史狄的發落。
“這位姑娘會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你問了嗎?”
“屬下沒問。”在史狄精銳的眸光下,秦諱臣自知理虧的低下頭。
“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史狄很快的斷出個是非對錯,雖然對諱臣不好意思,但此舉會讓他們史府站穩理字。
轉了個頭,他氣定神閒的踱向韋語瑄。“姑娘,在下是這宅於的主人史狄,若是這府裡之人得罪了你,我在此向你賠個不是。”
“哼!做作。”對於他的以禮相待,韋語瑄嗤之以鼻。
她一向擇善而固執,既然已認定史狄是個為富不仁的敗類,說什麼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聽到她的輕哼,史狄的臉色未變,倒是一直當看戲的武惑離雞貓於鬼叫了起來。
“你這姑娘很無禮,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在京城發跡,想要回到故鄉作成作福的‘死’老爺不是嗎?”
她刻意念錢音。
“死”字對這種大戶人家可是極為忌諱,活像是聽到了就沒那個命可以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似的,她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挑起他的怒氣,好讓圍觀的眾鄉親看清他的真面目。
“既然知道他就是史家的當家的,人家好禮以待,你卻口出怨言,我倒不知道原來這杭州城不但是窮鄉僻壤,還是個沒有禮教的地方。”。自己嫌棄是一回事,武惑離可不容他人對好友有絲毫不敬。
“我就是這樣,你們看不慣大可滾回京城去,沒人巴著你們留下。”韋語瑄冷冷地說。
史狄縱橫商場數載,看得出眼前的她對自己的觀感不佳,環視圍觀的眾人,他可不想才剛一回杭州城,就變成茶餘飯後的話題,於是他轉向秦諱臣問:“你剛才說,咱們招不到丫環、長工?”
“是的!”秦諱臣說的咬牙切齒。
“好,既然這樣,那就工資加格二個月十兩銀,不必籤賣身契。”為了不想讓人看戲,史狄當機立斷,看也不看韋語用一眼,朗朗的揚聲說出自己的決定。
一時間,聽到這訊息的鄉親們開始鼓譟討論,顯然在銀兩的誘惑下,韋語瑄的警告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
“喂,你別想用錢壓人,咱們杭州人可是有骨氣的。”聽到史狄使出這等卑劣的方法,韋語瑄自然意識到自己屈居下風,氣得低吼。
“是嗎?”對於她的再度挑釁,史狄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逕自進了宅院。
“喂……你……”望著他的背影,深覺被渺視了的韋語瑄恨得牙癢癢的。
怎麼,財大氣粗了不起嗎?她就不相信鄉親們真的會因為那十兩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