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口水去評斷他人。
“難不成,你……”問題沒有問出口,可是史狄卻可以從他那滿疑惑的雙眼,清楚地看出武惑離有困惑。
“我對她感興趣。”史狄清楚明白的講,不想他逕自胡亂猜測。
“真的嗎!”武惑離的雙眼霎時像是尋著了好玩的事一般,晶亮了起來。
曾經他以為像史狄這樣淡然的男人,今生今世只怕就只能將生命用在財宮的不斷累積之上,可如今他竟然對生意以外的事感興趣。
他是不是也可以期待,將來勢必得成親的人,不會只是他一人?
“不是像你所以為的那種感興趣。”毫不猶豫的當頭沒了武惑離一盆冷水,史狄自若的說道:“我感興趣的原因,是想知道她為何會對素未謀面的我,產生那樣大的敵意。”
話一說完,他不等武惑離開口,縱身一掠,人已自大敞的視窗飛出。
去哪裡?武惑離本要這麼問,但轉念一想,大概知道他是要去方老爹那兒,張開的口闔上。
任由那道黑影消逝在他的眼中,兀自舉起一酒杯就口,品嚐過杯中的瓊漿玉液,一抹笑緩緩地在他俊逸的臉龐上綻露。
“還好我跟來了,否則豈不是錯過了這場好戲。”
說不動心嗎?好奇不就是動心的第一步,瞧他急的。
3
顧不得滿地的泥濘沾染了她的繡花鞋,顧不得狹小的泥土路幾次險險讓她跌跤。
韋語瑄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著急的跟在方老爹的身後團團轉,一心想勸他打消賣地的決定。
“我說方老爹,這地別賣給姓史的,成嗎?”
頭也不抬,手中的大鋤使勁的往田地上一耙,許是因為年老力衰,所以這一鋤翻動的土塊極少。
“為何不賣,你沒瞧見我年老力衰的,只怕再也守不住這幾畝祖宗留下來的薄田,賣給史公子,讓他派些年輕力壯的小子來整整地不好嗎?”
田荒著不種是會遭天譴的,他若是種不動,讓予他人悉心照顧豈不挺好。
“不好,那史狄心術不正,你賣地給他,只怕是要吃虧了。”韋語瑄猛烈的搖了貓頭,認真的道。
“吃虧?!”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方老爹驚愕的抬頭,瞪視著她。“那天寶莊的銀票寫得清楚,一百兩銀子耶!以前我要賣這地頂多五十兩,現在整整翻了一倍,幹嗎不賣?”
“或許他的銀票是假造的;也或許他只是在騙你賣地,頭金給了你二十兩,後頭該你的八十兩就沒了,那你還倒虧了三十兩。”
“他一個大富人家,欺我這窮人做啥!我這地值不了幾個錢,要田也不會來騙我。”
不相信韋語瑄的話,方老爹繼續低頭認真的工作。
“怎地不可能?我問你,他銀票給了沒?”她再接再厲。
“沒!等到田地產權移轉完,再給錢,那是規矩。”
“這就是了,如果產權過給了他,他不付錢,他的護院那麼多,你這老邁的身於能拿他奈何。”
“史府家大業大,會這樣嗎?”方老爹原本篤定的心有了一點點的動搖。“應該不會吧!”
看得出他的心明顯的有了一點點動搖,她又加了把勁,“什麼不可能,你以為他憑什麼功成名就,靠的不就是奸鄙的心嗎?俗話說得好,無奸不成商。他要不這麼偷拐搶騙,那些錢財怎麼來的?”
“可是……”方老爹還在猶豫,既怕被騙,又貪戀那一百兩。
“你自個好好考慮看看吧!反正這虧也不是我在吃,我是怕人家欺你老邁,所以才來和你說這麼多的。”
“小姑的,謝謝你啦!”從一開始的駁斥,到現今衷心的感謝,方老爹顯然已經信了韋語瑄的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