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了。
忽然,鏡子裡出現另外一個男人。
是面色陰沉的陸執與。
陳識慌亂扭頭,錯愕地看著他。
“你怎麼在這裡?”
陸執與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而是步步緊逼,問道:“蔣琛舟就可以陪你弟弟吃飯,我給他點個外賣你都要丟出去?”
陳識呼吸都跟著緊張的心情急促了起來,他看著越來越近的陸執與,想逃跑的動作被陸執與強有力的兩條手臂擋住,瞬間就被禁錮在了陸執與和洗手池之間。
“要不是周硯走的時候恰好看到你,我還被你矇在鼓裡呢。”
比起前兩次見面的拉扯和誘哄,陳識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陸執與的憤怒。
“陳識,你居然騙我。”
見陳識沉默不語,陸執與盛怒。
“原來早就和蔣琛舟暗通款曲了,才在這裡用什麼破理由等著我呢,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啊?”
“我跟蔣琛舟怎麼了?明明是你跟他不乾不淨。”陳識飛快吐出這句話。
陸執與立馬捏住陳識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來。
頗有壓迫性的藍眸近在咫尺,燃著的憤怒幾乎要將陳識吞沒。
“蔣琛舟喜歡你,你不知道?”
陳識沉默,也就是預設。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有什麼必要跟你解釋嗎?”陳識冷冷地看他。
陸執與被他這道目光刺激得不行,下一秒便發了狠似的用力咬上了陳識的唇瓣。
一個不被順從的吻難免有些血腥,陸執與是帶了勁的,察覺到陳識的掙扎後,吞嚥吮咬的力氣更大了,他攥住陳識的一個手腕,用力壓在洗手檯上,整個身體都跟著壓迫性十足的吻傾了下去。
陳識被親得頭昏眼花,視線模糊,他但凡掙扎,就會被陸執與找到更多洩漏的破綻,又被親得更深。
看起來好似纏綿的吻實際上劍拔弩張,陳識忽然聽到陳宇和蔣琛舟說笑的聲音。
他們也來洗手間了!
下一秒,陳識掙扎的動作便越來越大,陸執與自然也聽到了蔣琛舟的聲音,他不滿陳識這樣抗拒,輕微鬆開陳識的唇肉後,狼遇著獵物似的視線死死盯著陳識。
“你——”
陳識又被吻住了,這次更加激烈,也更不容陳識拒絕。
他又氣又急,生怕自己的這副樣子被陳宇看到,殊不知到了陸執與眼裡,都是為了蔣琛舟而擺出貞烈的模樣,更是放肆了陸執與的怒意。
洗手間裡的動靜不算小,蔣琛舟忽然就止住了腳步,扭頭對身後的陳宇說:“要不咱們先去對面拿一下飲料。”
陳宇不明所以:“啊?那上廁所呢……”
“我不太急,你很急嗎?”
“我也還好。”
洗手間內的兩人也聽出了越來越遠的交談聲,最後重重地吮了陳識的舌根一下,陸執與才放開他。
陳識呼吸不止,眼睛已然紅了,他舌根都是麻的,不想說話,可心裡的氣又如何能憋住。
下一秒,一個莽足了勁的耳光便打在陸執與臉上。
“陸執與,你真的讓我開始討厭你了。”
“如你所願。”
從小到大,陸執與挨耳光的次數屈指可數,能動手打他的人也沒幾個,不是追捧和諂媚,便是討好和殷勤,已經讓陸執與忘記被迕逆的滋味了。
他用舌頭頂了頂發疼的腮幫子,眸色深沉地盯著面前的陳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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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我。”他低聲重複了這幾個字。
陳識捂住臉,細小的抽噎聲傳了出來。
洗手間也進來了好幾個路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