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什麼‘我們的國家’?國家是老國王的……”
啪……
沃倫把肩膀上象徵著米特蘭國家議員身份的徽章丟到了塔裡克的面前。
“我難得這般不兜兜繞繞,雲裡霧裡地說出來了,你就不能聰明一下麼?是你沒想到,還是你不願意去想呢?”沃倫玩味地說道。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塔裡克說道。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這兩張椅子為什麼是空的麼?不好奇為什麼你還卻還坐在你那張椅子上?”沃倫說道。
塔裡克看了看旁邊兩張空曠的椅子,想起之前一直存在但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的疑問,沉思片刻,便猛地抬頭,死死盯住沃倫,驚聲道:“哥倫老前輩和梅里斯老前輩的失蹤是你搞的鬼!!?”
“你敢明面上搞議員!?你瘋了!?”
沃倫哈哈大笑,看了看塔裡克,又哈哈大笑起來,塔裡克這個憋紅著臉的小毛孩實在讓他覺得可愛。
“你覺得當今世道還是正常的麼?現在誰不瘋呢?誰不瘋才是不正常的吧?哈哈哈。”沃倫站起來搖頭笑道。
“你父親老謀深算,我與他鬥了幾十年都沒佔到什麼便宜,最後我能贏,全因天意垂憐,包括現在,你以為你能坐上這個位置是你父親安排的麼?”
沃倫拍了拍塔裡克的肩膀,輕輕的一掌便把這身體力壯,正值壯年的塔裡克給拍回了椅子上。
“你到底想說什麼!?”沃倫嚥下口水,被沃倫這輕輕的一掌給驚到了,顫顫巍巍地說道。
沃倫漫步在這偌大的議事廳裡,四處打量欣賞著,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死一樣的沉默,只是一方面容輕鬆,遊刃有餘,另一方面容驚愕,懷揣不安。
嘭!
議事廳那有四層樓高的鍍金刻花大門被推開,走進來兩道身影,一高一矮,一壯一瘦。
“第一天上任就這般放肆麼?還是說這就是貓爺的風格呢?”沃倫笑著看著高矮兩個人,說道。
“嘿嘿嘿~米特蘭行政大宮殿我和貓爺還是第一次來呢,兜兜繞繞的,難免迷路嘛~老爺子莫怪~”
身材矮小,身如毛鼠的侏儒嘿嘿回答道。
“遲到?說好的半月就能成事,你倒好,兩個月了,我才踏入這個棉花堂,你還有資格說我遲到?哼,老臉比米特蘭國法規章還厚。”
貓爺進門到一屁股坐在議員椅子上,看都沒看沃倫,而是直勾勾地抬頭眺望議會廳上方的那綠光界樹,毫不掩蓋眼裡的貪婪。
“斯卡文,你沒跟貓爺說明情況嗎?”沃倫淡笑道。
矮小侏儒笑嘻嘻地回道:“唉嘿嘿嘿~我顧著實驗室裡的娘們,把事給搞忘記咯,不過這也沒事嘛,是遲是早的,也不差那點時間,遲遲早早的,不還是計劃之中麼,嘿嘿嘿。”
斯卡文和沃倫哈哈大笑起來,貓爺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打量著王國界樹。
反倒是一旁的塔裡克像是沒存在一樣,處於完全懵逼狀態。
沃倫漫步到來塔裡克的椅子後背,用老到皺皮的手揉著塔裡克的頭,像是長輩呵護晚輩一樣,語重心長道:“孩子,想好答案了麼?”
“什麼……什麼答案?”塔裡克縮著頭,不知覺地說道。
“懶散還是團結啊?”沃倫老手一攤,指了指斯卡文和貓爺,再指向他自己,最後指向塔裡克。
塔裡克其實早就明白了,從那句“你能坐上這個位置是你父親安排的麼?”就明白了,只是他不敢承認,不願意承認。
誰會願意自己自始至終都是個傀儡工具人呢?以前如此,未來也會如此。
自己原來就是個被別人徹底玩弄掌握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