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
朱晨桓揮退婢女,拿起衣服來比量了兩下,真的是越看越喜歡,越喜歡越捨不得穿,沒辦法,老毛病了,這三年分文沒有,衣服破了又補,補了又破,讓他都捨不得把好東西很快就使用了,萬一以後再窮的揭不開鍋可怎麼辦?
可憐的太子殿下,這都有心理陰影了。
“太子殿下,此行如何?”
朱公公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朱晨桓比量著衣服,問道。
朱晨桓擺了擺手,沒有回頭,道:“很好,很強大!”
“很滿意?”朱公公又問。
朱晨桓這才轉過頭,看了看笑眯眯的朱公公,然後點頭道:“有厲行軍在,邊疆無憂!”
兩人之後又相繼無言,這時太陽昇起,和煦的陽光從窗戶中射入,朱晨桓反而是困倦起來。
“太子殿下好好休息兩日,回石玉城之事不差這兩天。”
“你什麼時候走?”
朱公公剛要出門的動作為之一頓,想了想,然後道:“沒有奴才在,太子殿下已經把最後一件事處理的很好了,老奴現在也能全部放心了。”
“我在問你什麼時候走?不要偷偷離開,如果不讓我送,我就派兵把你抓回來。”朱晨桓雙眼盯著朱公公,眼中精光閃爍,語氣認真,聲音堅定。朱公公知道朱晨桓是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嘆了口氣,道:“後日晚間。”
“好,我送你!”
一言說後,朱晨桓直接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上臉,朱公公見狀,只是搖了搖頭,旋即推門走出。肥胖的身體走得很慢,他一步三回頭,最終終是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當天傍晚,滄酈城城門開啟,朱公公肥胖的身體牽著一匹不胖的馬走了出來。他的頭髮已經白了大半,臉上的皺紋更是貫穿整個臉龐,他步履蹣跚,駝著背,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獨自出行的人。
走出城門,朱公公駐足,回頭望了望傷痕累累的滄酈城城牆,似乎是想把所有的畫面都記在腦海中一般,他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終於轉身離去。
走過兩裡地,似乎是累了,他停下馬拿出水壺剛要喝一口水,卻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在旁側響起,仔細一看,只見朱晨桓正躺在旁邊的草地上,嘴裡叼著根草棍,彷彿一個流氓一般。
朱公公愣了愣,旋即雙眼一紅,彷彿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
“別哭!你要是哭我立馬轉身走。”朱晨桓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有些惋惜道:“我等了你幾個時辰,好好地新衣服都髒了。”
朱公公佝僂著肥胖的身體幫朱晨桓拍掃著衣服,笑道:“比起三年的衣服,好的多了。”
朱晨桓聞言,也是呲牙笑道:“是啊,好的多了。”
兩人沉默片刻,朱公公抬起頭看向閃亮的星辰,開口說道:“太子殿下,你看這漫天星辰,像不像是一個巨大棋盤中的棋子?”
“你說像就像吧。”太子殿下興趣欠缺。
朱公公也不以為意,只見他轉頭看向朱晨桓,臉上有著一絲寵溺,也有一絲傷感,“太子殿下,你遠比老奴想象中的要聰明得多,所以多餘的話老奴也不多說,無論這滿天星辰是否為棋子,也無論到底是誰在下棋,終究還是有破局之人存在的。”
“就比如?”
“就比如太子殿下,三年之行,破局無數,本來五五勝負,此時已經九成贏面了。”朱公公摸了摸馬匹的鬃毛,翻山上了馬,因為他體重著實不輕,上馬的瞬間朱晨桓明星看見馬肚子一抖。
這讓他很擔心這馬會不會被朱公公活活坐死?
“這些話你不該說吧?”朱晨桓抬頭看向朱公公。
朱公公擺了擺手,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