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還能睡在一張床上。可現在?就算真的躺在一張床上,估計也都睡不著了吧?誰也不知道當第二天醒來時,後背會不會被插上一刀?”
公羊志對於耶律賀昌的話不置可否,只是他雖是超然世外的得道高人,卻也不能隨便議論皇室的事情,畢竟心是世外人,可身尚在世間。
見公羊志不言語,耶律賀昌也不在乎,他喝了一口梅子酒,將酒壺交給公羊志,雙手交疊放在腦後,身體向後仰去,看著彷彿觸手可及的天空,道:“很多風雲國百姓都說雲蒼山與天齊高,是真正的仙山神山,起初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當我上了山巔,站在這最高處,卻發現他們眼中的與天齊高,是如此的坐井觀天。或許,只有那一千年前大鬧天空的齊天大聖,才有資格說真的與天齊高吧?”
一聽耶律賀昌說出齊天大聖的名字,公羊志臉色陡然一變,他連忙說道:“殿下,不可輕言大聖名號啊!若是被大聖感知到這裡,發現……”
公羊志話沒有說完,但耶律賀昌卻也完全明瞭,他嘴角一撇,臉上湧起一抹異色:“掌教,你說父皇這樣做到底對不對?竊取菩薩神力,助我國家旺盛倒也沒什麼,可以三分之二的國土為代價,使得原本豐沃的草原變成了現在的茫茫大漠,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每天都有上千人因此而死,這真的值得嗎?”
公羊志默言,這話他真的回答不了,也不知如何回答。本來這事就不為天道所允許,但他與風雲國皇帝可以說是共生死的兄弟,若沒有皇帝,也不會有他公羊志的今天,所以當風雲國皇帝求他與一佛寺主持聯手封印那重傷菩薩,竊取那重傷菩薩的神佛之力助風雲國國力更盛時,他才會答應。
公羊志仰頭大口喝了一口梅子酒,忽然說道:“殿下。”
“恩?”
“接下來可不能再手軟了!你心繫百姓蒼生,而且為人有大智慧,若是能成君主,必是明君!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百姓啊!能救他們的,只有你了!”
聽到公羊志的話,耶律賀昌沉默了,他眯眼看著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辰,眼中神色不斷變化,無人知道他的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麼。
就在這時,公羊志目光突然一凜,他勐地站了起來,望向雲蒼山山腳的位置。
耶律賀昌見公羊誌異樣,連忙問道:“掌教,怎麼了?”
公羊志臉色十分凝重,道:“有人硬闖雲蒼山,恐怕是為了我們封印而來……”
與此同時,雲蒼山山腳位置。
上山路只有一條,若想登上雲蒼山山頂,必須要先經過三座佛家寺廟的廟前才可。
因為雲蒼山乃是國山,山巔又封有神秘大陣,所以風雲國常年在山腳常駐五千精銳士兵,白日時允許信徒上山拜佛或求籤問卦,但晚間則一律封路禁行。
剛剛駐紮此地的風雲**隊突然發現有三人徒步而來,他們先是遠處警告,禁止通行,但這三人根本毫不在乎他們的警告,一意孤行。
使得風雲國大軍震怒,在取得營地統領的命令後,便要射殺這三人。
可誰知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飄起白色櫻花,櫻花落地後,散發出耀眼光芒,而在光芒閃爍之時,五千將士突然發現身體彷彿被定住了一般,竟然不能動彈絲毫。
身著繡有金色祥雲黑袍的少年神色冷漠,他為了節省時間,沒有再讓左櫻砍下所有人的頭顱,而是上前三步,潔白雙手向前一伸,同時嘴巴一張,只見天地在這一刻風雲變化,大風狂起,風聲唿嘯,卻吹不動一粒沙塵,吹不飛一根發須,可當這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的風吹過人身時,人的衣衫未動,但透明的靈魂卻被吹離了身體。
少年張口一吸,這些靈魂便如同當日草村的村民靈魂一般,在充滿驚駭的痛苦嘶鳴中,被少年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