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冠從陳樓上跳入了通江城的水中。隨即揹負著女冠快速在水面遊動起來,輕巧地在水面漂浮的殘骸之間穿梭,那姿態好似浪裡白條。
雖然天色昏暗,難以視物,但陸興的眼中所見與凡人已有不同,他的雙眼雖然早已近視,白天時要受光線的煎熬,看什麼都是白晃晃的一片,不靠各種顏色和聲音很難分辨事物,但在黑夜之中卻能異常清楚地看見周遭的一切。
陸興透過細密的雨簾可以清晰看見遠處水面上漂浮著一座巨大屋頂的殘骸,顯然正是是城樓樓頂,此時那裡電光閃爍,呼喝聲陣陣,似乎是有人正在打鬥。
正是沙道堅和吳思三。
吳思三身騎巨眚,在屋簷周圍的水面上不停地游來游去,朝著殘骸頂上的沙道堅連連發起進攻,而身上有傷的沙道堅一邊小心地來回躲閃著巨眚巨爪的攻擊,一邊揮劍阻止吳思三將自己身後腳下的一團肉球——周鶴陽搶走。
陸興見狀急速遊動,悄無聲息地已經靠近了水中的吳思三近旁。
“師兄!”
曹希夷也已看清形勢,此時猛然高呼一聲,手中的仙樹枝在黑夜之中發出奪目白光,踩在甲士的後背上一躍而起,手裡捏個劍訣,揮枝朝著吳思三直刺過去。
吳思三見狀連忙從巨眚背上跳起,退到沙道堅所在的屋簷殘骸上避過。
至於巨眚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它在水中被樹枝隔空戳中胸口剛恢復的傷口,黑色的血液從背後的小洞中間乍然噴出,沒等它來得得及吭聲,雙腳就被陸興從水底拉住沉到水底。
水中巨大的黑眚弓身伸出巨爪,用力抓住了甲士的雙手,立即與身形魁梧的甲士陷入了角力之中,隨即它伸長脖頸,張開大嘴朝著甲士的肩膀就要咬下,卻不料陸興雙臂屈起,手肘末端長出兩尖利的刀片,正好劃過它的臂膀,割出兩道深深的傷口。
巨眚急忙收回雙爪,又見一個刀尖明晃晃地對準它的頭頂扎來,直穿它的眉心而過。
甲士踩在無力下沉的巨眚頭上用力一蹬,迅速從水底直竄而起浮至水面上,看見屋簷殘骸上的眾人正在廝殺。
只見沙道堅此時顯然受了重傷,坐在浮出於屋簷的一角上用力地喘著氣。
另一個屋角上則是曹希夷仙樹枝在手,化作一道刺眼白光對著吳思三腰腹直刺而去,卻不料吳思三腰身扭動輕巧,身子擰成了一股麻花,正巧避過,隨即他腳底順勢用力一蹬,跳到半空。
水中的殘骸經不起這一踩,立即劇烈抖動起來,害得曹希夷重心不穩,跟著來回搖晃
此時的吳思三已經跳過自己頭頂,右手伸長數倍抓在自己手上,一道深深的傷口乍現,打落了手裡的仙樹枝。
,!
等到吳思三落在曹希夷身後的屋簷上時,如雞爪般的左手手指聚攏如尖錐一般,又在曹希夷的後腰上扎出一個小洞。
“啊!”
曹希夷苦叫一聲後仰欲倒,已被吳思三從後一手握住脖頸挾持住了,鋒利的指甲在脖頸上劃出幾道淺淺的血痕。
“道長慈悲,出手總是避過在下的要害,既然如此,那我也得投桃報李。” 吳思三一邊笑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一抬手將瓶中黑色的藥水胡亂倒在曹希夷的嘴裡、臉上。
“畢竟道長害死了我弟弟,不如今日就讓你化作達布洛魔,讓你從此以後被你的師兄弟們當做妖怪追殺!哈哈!”
誰知吳思三話音剛落,洪水中快速漂浮的屋簷殘骸就“砰”地一聲撞上了身後一處望火樓的樓頂,連番震動之下根本站不穩腳步。
“噗呲!”
吳思三剛不由自主鬆開抓住曹希夷脖頸的手,便發現自己的胸口突然穿出一根鋒利的刀尖,原來陸興不知何時已經從自己身後的水中爬了上來,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