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哥家那幢樓房就讓人羨慕。”羅芳說著看了看遠處村東那幢掩映在綠樹叢中的別墅式的三層樓房。
木頭二沒有羅芳想的那麼得意。他低著頭有點慚愧的道:“也不全是俺養豬賺的錢,那也有你二嫂的功勞啊。”
羅芳知道,木頭二是說那也有老婆打工掙來的錢。這些情況羅芳一回來就聽說了。人們說起木頭二時可不是說他木頭二有本事而是說他那老婆李耀花有能耐。
“那可真是一朵賺錢的‘罌粟花’啊!”人們這麼說木頭二的老婆。開始羅芳還覺得那是在誇她,後來聽來聽去,卻聽出李耀花的打工卻另有韻味,說李耀花其實是在那鎮上做“雞”,更有甚者說她都包給人家做情婦有好些年了。
“你想想,現在養豬能掙幾個錢?還不是那‘罌粟花’,‘罌粟花’又有多大的能耐?還不是漂亮女人乾的那些事。再說了,象李耀花這麼一朵‘罌粟花’,要不幹了那些事,她能插在木頭二這堆牛糞上?”
羅芳聽著聽著,竟有點不對勁了。彷彿這些年自己在外乾的全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羅芳感覺,幾年後回來,能說到一處去的好象少了些人。今天與木頭二碰到一處,沒想到竟能談得來。羅芳想:“怪不得這木頭二木頭木腦的,卻憑著他的木勁討到了個如花似玉的李耀花。”
“你這好久沒回來了,這次會多住幾天吧?”木頭二話一出口就覺得似有不妥,哪有漢子這麼問人家黃花閨女的?這麼問老婆還差不多。但這也難怪,誰讓你木頭二想老婆都想急了啊!
羅芳卻沒想那麼多,她怎麼想怎麼說去。
“等到清明節過後才去。我都有好些年沒在家過清明瞭,那麼好的一個春天,那麼熱鬧的一個節日,哪捨得這就走啊!再說,我還得去看一些當年的同學,看一看我的老師,特別是你村的葉珊老師。”
“葉珊?那是我遠房堂姐,小時侯可關心我了,可我都幾年沒有她的訊息了,你知道她在哪嗎?”
“具體在哪間學校我也不知道,我只聽說她到山區支教去了,我想到山裡找她去呢。”
“到山裡找去?那麼廣闊的一片山區,你到哪找去?”
“所以說我還不能去廣東嘛,得花點時間去找老師。”
兩人正說著,這時一輛後驅動汽車“轟轟轟”的停在了豬場的大門外,然後從車上跳下兩個中年人直奔豬場裡來。
木頭二知道,這是有人看豬來了,於是向來人迎了出去。
羅芳也想看看怎麼進行賣豬的交易,便也跟了去。
原來這是兩個山裡人,一個叫山三,一個叫老五,木頭二都熟,他們常到這裡來買豬回去宰殺。
等到看好了豬談妥了價錢,木頭二便招呼買豬人到他的接待室裡喝茶。
羅芳知道買豬人從山裡來,便向他們打聽起葉珊老師來。
“怎麼不知道?葉老師就在涼粉岡小學裡。”臉頰象乾裂的松樹的老五搶先說。
“那是個好老師,負責任的老師,學生都愛她,她教孩子,我們山裡人放一百個心!”那開車的腰肢象松樹幹般硬朗的山三,一聽說講的是葉珊老師就誇個不停。
“阿彌陀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羅芳得意的感嘆。
“葉老師是你什麼人?你姐嗎?”老五問。
羅芳就給他們講起了葉珊是自己的老師,要去看她。
山三就直截了當地說:“妹子,要是不嫌棄我們這農用汽車委屈你,今天就可坐我們的車進山。葉老師要看到有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去看她,該有多高興哩!”
木頭二也說,今天可以進山的,看看這雨就不會大到哪裡去,清明節本來就是多雨天嘛。
羅芳說,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