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給烏喇那拉氏講了一遍自己的遭遇,烏喇那拉氏說道:“我現在就信命,閻王叫你三更死,哪個敢留你到五更?你這場劫難過了,以後一定富貴綿長。這劫難也都是命裡註定的,就像唐僧取經,非得經歷那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功德圓滿,好在你現在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沒像我們弘暉這樣……”烏喇那拉氏說著,眼圈發紅。
顧錯知道弘暉的耳聾是她最大的傷痛,忙說道:“四嫂,你也不用傷感,我一定教弘暉學會唇語,讓他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有道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就因為弘暉他耳聾,將來卻能比別人生活得更幸福呢!”
烏喇那拉氏點點頭,她原本還希望弘暉能成為四貝勒府的世子,那時候她還曾經反對弘暉跟著顧錯學畫畫,畢竟畫畫的用處不大。現在弘暉成了聾子,再也不可能成為貝勒府的世子了,烏喇那拉氏把一顆心都淡了,倒是希望弘暉跟顧錯好好的學學,此刻她聽了顧錯的話,忙說道:“反正今後我就把弘暉託付給你了。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弘暉自打跟你認識,就一直喜歡你,現在更是跟你親,倒是我的肚子白疼了,生生被你把我的弘暉給搶了去……”
顧錯笑道:“我哪有這樣的本事?他到底還是管你叫額娘。”
“你還不信,這些日子弘暉就自己坐著呆呆的出神,也不愛說話,我都快擔心死了,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真怕他跟了你去。”烏喇那拉氏說著自己也抹了抹眼淚,顧錯又連忙安慰了她幾句,烏喇那拉氏笑道:“嫂子是來看望你的,沒的反倒讓你來安慰我……”
顧錯梳洗完了,隨意吃了些早點,弘暉因為急著來公主府,早飯也沒怎麼吃好,又跟著顧錯用了些,顧錯看見烏喇那拉氏幾次欲言又止,不知道她想說什麼,連忙把下人都打發出去,這才問道:“四嫂,你有什麼想對妹妹說的?”
烏喇那拉氏道:“也沒有什麼特意想說的,就是過幾天我們四爺要納鈕鈷録氏進門,你好好歇幾天,到時候別忘了過來吃喜酒。”
“那我當然要去叨擾。”顧錯可不相信她原本想要說這個,這又沒有什麼需要揹著人的,顧錯忙說道:“四嫂,咱們倆個相處的一直最是親厚,你還有什麼話不好說的?妹妹若是做錯了什麼,你做嫂子的就應該提點提點,妹妹我年紀小呢。”
烏喇那拉氏眉頭輕蹙,問道:“錯兒,你剛才說把你的救命恩人帶回了家?還要拜他為師?”
顧錯點點頭“是啊,有什麼不妥嗎?”
“錯兒,他是個男人,這男女大防可不是小事情,你現在是個姑娘家,又是獨自住在公主府,帶他回家已經不妥,怎麼還能拜他為師?”
顧錯一愣,趕忙解釋道:“四嫂,他救了我,我卻身無長物,沒法子報答他,想著他有一身好武藝,想讓父皇封他個官職呢!拜師一說也不過是個託詞,就我這樣的,哪裡學的了那個?”
烏喇那拉氏點頭“那就好。今天還是跟皇上提一提給他封官的事兒吧!到底怎麼樣安置他還是早做決斷的好。另外以後別人問起你傷口在哪,你不要說在胸口,他一個大男人給你治傷,你在外面又耽擱的這麼久……人心隔肚皮,萬一外面再付出什麼不好聽的,你一個女兒家……”
顧錯一聽這話就忍不住頭疼,自己原本可沒想那麼多,現在這個時代,名聲可是很重要,顧錯忙開始扯謊道:“蕭遠山他只是給我開了藥,侍候我的自然有下人僕婦,男女大防的事兒,妹妹又不是不知道,自然是一直注意的。”顧錯心說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蕭遠山曾經親自給自己的傷口上藥,自己是不是真得去上吊啊?就是不去上吊,大概也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顧錯不由得心中忐忑,這個蕭遠山他可不要胡說八道才好……
二人正說著,錦書隔著門說道:“公主,皇上派了兩個御醫來給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