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談起,連你老老也只知道這井和山莊同樣的歲數了,乾涸已久,加之此洞可能隨時崩塌,故而封了不可下去……奇怪,誰那麼大力氣把井蓋給搬走了?常明啊,你確定常靈和雲洲是去了下頭?”
常明答得斬釘截鐵:“不是他的主意還會是誰?雲洲一直都是常靈跟屁蟲。常靈他最愛戲水,這幾日練功時他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定時因為被師父禁足那麼長時日,忍不住又想下水了。”
“樊常靈這渾小子,成日就會給我惹是生非!唉,李教頭和你幾個舅舅半個時辰前便都山莊外面去尋了,也不知現在哪裡……你們二人就在此候著千萬別下去,我先去找李教頭來了再說。”
樊塵庸說罷轉身匆匆走了。
“雲渃,你要做什麼?”
“下去找他們,這井底肯定還有通道連向別處。”
常明搖搖頭,一把按住了雲渃的臂膀:“不成不成,現在山莊裡的人都出去了,萬一這下面有什麼危險……單憑你我二人未必可以招架……,既然大伯說了讓我們千萬別下去,我們還是等人來了再說吧。”
“我倆不是人啊?”雲渃瞪了一眼常明,忿忿道:“還有庸伯也是,總把我們當小孩子看待。雲洲是我弟弟,而你大哥常靈又與你我三人位列師門之首,我們就這麼幹等著別人來救,回頭是會遭師弟們恥笑的。”說到這裡,她按住常明的手:“放心吧,你就在此候著,我先下到井底看一看,不會走遠的。”
,!
青澀的少年眼見自己的手被輕輕握住,連說話也有些不自然了:“那……那好吧,有什麼危險你就大喊,我馬上下來救你。”
雲渃點點頭,抄起燭臺沿著石階就走了下去。
古井與其說是井,倒不如說是一個大洞,沿著貼壁的古老石階螺旋而下,空間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深,等到了井底仰頭再看時,井口不足拳頭大小,已看不清在井口探頭張望的常明瞭。
雲渃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井底的景象所吸引,因為此處並不像從井口看下來時那麼漆黑一片,恰恰相反的是,洞裡的牆壁顯然是有人精心雕鑿的痕跡,那些沒有被青苔和藤蔓所覆蓋的表面彷彿鏡子一般光滑無比,燭光所至之處,便能反射微弱的光芒,如此單憑區區一盞燭臺也能隨時看清周遭景象。
藉著燭光,展現在眼前的是一條平坦如砥的寬闊走道,直通幽深之處。
“常靈!雲洲!你們在哪?”走道盡頭只有回聲相應。
沿著走道前行,兩側光滑的牆壁上,浮現出了許多泛光的符號,隨著光線的抖動忽明忽暗不斷變換。
細看那些符號,顯然都是文字,但又全都似是而非,雲渃一個也不認得。
伸手去觸控那些字時,就好像在止水上泛起漣漪一般,會衍生出更多變化,有的甚至會幻化成雲渃從未見過的奇珍異獸,奔躍翱翔,栩栩如生,遠比皮影戲要有趣得多。
忽然看見牆壁上有一排黑色的字跡能認得出來。
殿宇景如畫,千姿百態間。
青冥珠簾卷,仙語似雲煙。
晶瑩剔透處,碧波盪漾潭。
玄石映水色,妙境在井觀。
這是常靈的字跡,用墨水寫的。
仔細再找,常靈還寫了諸如“瑞獸”“燭龍”“玄鳥”等等類似這樣的註解,在牆壁上零零散散的隨處可見。
依著註解點牆壁,就會看見上面果真有相應的形象浮現。
看見玄鳥的形象,雲渃嘆口氣:“唉,跟山莊的玄鳥形貌不太一樣嘛?怪不得常靈哥說畫得不對……”
雲渃說著又打算再點牆壁上那個“仙”字,忽然反應了過來:“哦,難怪最近一到晚上常靈哥就找不見人,原來是跑來這裡了。如此好玩的地方,竟也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