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緊緊咬住了它的脖頸,那景象好似一個白色的女鬼依附在一隻黑色惡鬼的身上一般。
“噗嗤!”隨著白眚猛地一仰脖,黑血從黑眚脖頸的傷口噴湧而出,白眚無聲地張開嘴,露出口中兩隻細長似彎月的白色虎牙,猶如蛇牙一般,隨即又俯首對著黑眚的傷口咬了下去,黑眚喉中發出驚恐的“嗚鳴”聲,它慌張地扭動身軀,反手想把白眚從後背上拉下來,可惜白眚的四肢緊緊環抱著它,任憑它一對利爪在白眚的身上撕扯猛抓,也只是劃破白眚身披的白衣,流出道道血痕,白眚也是紋絲不動。
“鬧夠了沒有?”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從門外響起。
在提著燈籠的眾人簇擁之下,一個高個男子慢慢走了進來,白眚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它突然從黑眚的身上主動跳了下來,後退幾步,俯身四肢著地,警惕地凝視著男子。
身材高大的男子從容的站定在門口空地上,身裹一件長及腳踝的黑色斗篷,一對漆黑的護手雙鉤背在身後,一頭半束的白髮披散下來,看似年事已高,卻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不顯分毫老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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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方,是他臉上所戴的那張青面獠牙的鬼面具,描繪的是開山神,威武、兇悍、怪異,面黝黑髮亮,眼球突出,呲牙咧嘴,眉毛上揚。與之前山洞中眾人所戴面具相似,但更加精緻華麗。
“肖助教,那傢伙就關在這裡” 男子身後走出一個手裡端著燭臺的人,便是劉里正。
沒等他說完,男子一抬手,掐滅了蠟燭。
“活膩了?”
劉里正訕笑了一聲,隨即扶起在地上呻吟的兒子劉風,指著子卿說道:“就是此人!”
子卿不動聲色地躺在地上,盯著劉風手裡的配刀,背後的繩索已經割斷。
“肖侯,我正好奇你什麼時候會來呢。”
洛葉則大咧咧地叉著腰,斜眼看著那個叫肖候的面具男子:“這麼精彩的煙火大會,錯過就可惜了。”
肖候默不作聲,踏步靠近。
白眚見狀表情憤怒地低吼著擋在洛葉面前。
“哼!”
換來的卻是肖候一聲怒哼,惹得白眚不由自主弓身向後又退了一步,口裡不住發出難以言喻的呢喃聲,隨即臉上表情也變得憎惡起來,似乎肖候的一舉一動都讓它無比的忌憚。
肖候並不把白眚瞧在眼裡,依然直視洛葉,他的話語聲從面具後傳出來,沉悶而沙啞:“小子,鑰匙是哪來的?”
“是我師父給的!”洛葉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害怕了?別擋小爺的道,否則今日我就替師父清理師門!”他柳眉緊皺,眼中有恨意,可嘴角的笑意卻沒有消。
“唉……”肖候無奈地搖搖頭,好似面對著一個胡鬧的晚輩,他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子卿:“鑰匙是你給他的?”那張兇惡的面具上,開著一雙黑漆漆的眼洞,攝人心魄。
子卿聽得雲裡霧裡,不知該如何作答。
“不要鬧了,跟我走。”不等子卿回答,肖候轉身邁步朝洛葉走了過去,口氣不容置疑。
“哦?還想繼續管著我啊?小爺可不奉陪了!”
“你要幹嘛?”
“遠走高飛,這些年小爺我錢也攢得差不多了。”洛葉鄙夷地看著肖候:“從今日起想去哪就去哪,想幹啥就幹啥,你再也管不著了!”
肖候手指白眚:“蠢材,你帶著這畜牲能跑到哪裡去?”
白眚似乎聽懂了,臉上露出憎恨的表情。
“他罵你,揍他!”洛葉抬手一揮,旁邊的白眚已經朝肖候直撲而來。
白眚右爪帶著破風聲急揮而出,來勢雖快,肖候卻更快,殘影一閃,已經側身扭頭躲過。白眚又出左爪,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