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啊!”秦氏慘叫一聲,右手緊攥短刀抬腿一踹,將子卿逼得棄刀後退,同時左臂朝後狠狠一肘,將曹希夷打退數步,隨即弓起身子張開四肢趴在地上,深吸一口氣扭頭“哈”地朝曹希夷吐了一件暗器過來,曹希夷剛捱了一肘,嘴裡“哇”地吐出一口鮮血,腳下來不及站穩,慌忙抬手隔擋,“啪”地一聲暗器被擋落到地上,好在只是是子卿被奪走的令牌,沒有甚麼殺傷力,可惜隨之而來的好大一口口水是擋不住了,瞬間就被糊了滿頭滿臉。
“呃啊!”曹希夷被迷了視線,厭惡地尖叫一聲,忙不迭的要擦臉,然而說時遲那時快,秦氏後招已至,那柄吞了半截的寶劍也被她吐了出來,跟著朝曹希夷直飛過去。
“小心!”寶劍破風而至,眼看就要刺中曹希夷面門,卻又一次在空中停住了。
眼看劍尖就停在曹希夷眉心兩尺之外,側眼瞥見另一邊的子卿正舉著右手,在四五丈遠之外隔空控制著寶劍。
“這……這是?”她的表情從驚恐變成了疑惑。
然而子卿也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做到的,一切來得太快,他來不及上前阻止,腦海中只希望寶劍能停下,而寶劍果然就如他所願的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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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依稀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與寶劍之間有一股細細的白色氣流聯結著。
秦氏見狀渾身顫抖,雙手在地面上用力拍打著,嘴裡氣急敗壞地不斷髮出“呵呵”聲,似乎對此情此景極不滿意。她忽然伏地躬身,又猛地朝子卿撲來,手指上的指甲根根細長而尖利,張牙舞爪。
原來刻在玄威洞中石壁上的那些小人,之所以手裡沒有劍,是因為劍確實不在手上。
子卿原地跳起,正好避過了撲來的秦氏,旋即腳尖輕點在秦氏的背脊,借力在空中倒懸起身子抬臂虛揮了一下,那柄浮空的寶劍“嗡”地鳴響一聲,急速掉轉過頭來,在秦氏身上劃過一道白光。
子卿落回地面,看見秦氏一動不動地躺在不遠處的地上,雙眼緊閉,嘴巴張的老大,寶劍插在胸口,正不斷地湧出灰色的血來。
曹希夷持刀站到子卿身旁,看看子卿又看看秦氏,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呼!”
就在此時,躺在地上的秦氏突然用力吸了一口氣,胸口脹得好大,旋即睜眼“哈”地一聲尖叫,尖利刺耳的高音猶如一支尖銳的小針瞬間穿破耳膜紮在了大腦,振耳欲聾,震得子卿和惜韻忙不迭捂住耳朵。
兩人才剛一分神,秦氏已經撐起身來,四肢著地快速爬到河岸邊,“噗通”,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旁邊的靈溪河裡,但見她潛在水中來回扭動腰肢,彷彿渾身軟骨的水蛇,順著湍急的河水,片刻已竄出四五丈看不見蹤跡,只留下許多灰色色的血跡在水中漸漸漾開。
眼看秦氏竄入水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子卿猶豫了。
這發狂的妖怪……若是游到別處放任不管,或許就有無辜百姓遭殃。
可是此刻自己身中奇毒不知何時就要化作妖怪,即便抓住那女妖,恐怕就來不及找到阻止變異的方法了。
說不定還會變得和她一般模樣,神志失常,狼狽為奸,張開血盆大口去殺人吃肉!
子卿想到這裡不由頭皮發麻,又聽見身旁曹希夷說道:“我若沒認錯的話,那個女子是清風客棧的內掌櫃,受了如此重的傷,竟然還能活動自如,簡直就是妖怪。”
“不錯,她便是靈溪鎮清風客棧的內掌櫃秦氏。與靈山上的那夥惡人乃是一丘之貉,現今這番模樣,想必也已化身飛天妖邪了。前夜,我親眼目睹他們祭人……騰龍宗。”子卿憶起山洞中的所見所聞,滿臉厭惡地吐出這三個字。
曹希夷嘆息一聲:“早就聽聞騰龍宗的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