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牙舞爪的秦氏,洛葉長嘆一聲,苦道:“唉,我為你與王書生二人情意感動,才好意指點你們帶著玄石遠走高飛,你卻要惡言相向,實在是折煞我也!”
“別提那負心漢!”
洛葉見秦氏怒不可遏,又眉頭一揚:“哎?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你的那把火,靈溪百姓如何能逃過一劫,恐怕還在夢中就統統做了水鬼。姐姐這可是大善之舉啊!”
秦氏朝洛葉惡狠狠瞪了一眼:“少廢話,玄石到底在什麼地方?快快交出來!好叫姐姐洗脫冤屈。”
洛葉裝出委屈的模樣說道:“等等,你這就不講道理了。才幾日不見,姐姐年輕了十歲不止,膚白貌美唇紅齒白,簡直就是仙女下凡,這肯定是玄漿的功效啊!任誰都會以為玄石在你那裡吧?”
“是嗎?”秦氏一聽,立馬翹起蘭花指,對著水面的倒影照了又照,面色也緩和不少:“不過這並非玄漿的功勞,都得感謝你旁邊這位官人呀!”
但見秦氏伸出手指,用長長的指甲勾了勾嘴中一對如蛇牙般的粗長門牙,發出“叮叮”響聲:“奴家本被王寶貴那負心漢給害了,落到水中正肝腸寸斷萬念俱灰哪,還好有官人搭救奴家性命,奴家被官人救起後,又壓在身下,官人的身子……害得……害得奴家……忍不住……”說到這裡她打量著子卿的胸口,面頰泛起兩朵紅雲。
洛葉瞪大眼睛歪頭看向子卿,低聲說道:“我真是看走了眼,你不是喜歡老頭的麼?怎麼……還喜歡他人之婦?真是禽獸不如啊!”
子卿急道:“胡、胡說八道!”
洛葉託著下巴自言自語:“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這首詩我原來常常背給王書生聽……”
“此女落水是我救上岸來不假,但她卻趁我不備持刀傷我,隨後她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對對!……”秦氏突然一拍手掌,伸出那前端分叉的長舌咂了咂嘴:“就是官人的血,比那玄漿簡直好喝千百倍!便道是天賜的瓊漿也不為過!”
洛葉恍然大悟,側頭輕身對子卿說道:“原來,她是喝了你身上的極陽極陰之血啊?”
“我的血?”子卿一愣,忽然想起什麼,又壓低聲音對洛葉說道:“不過細細想來……你那偽裝聖使的法子可害苦了我,她和周鶴陽都識破了,魔教見面時明明有接頭口令你為何不早說?”
沒想到卻換來洛葉一個白眼:“算了吧,她和周鶴陽都心裡有鬼,管你是誰啊,無非就是找個理由偷襲你罷了。”
兩人在這邊悄悄的交頭接耳,那邊秦氏自言自語的興致也越來越高,此時正不停扭動那柔軟的蛇尾:“奴家每每想起來都……都欲罷不能,真的是徹底……上癮啦,官人,乖乖跟奴家走吧!”
話音未落,她身軀長舒如銀蛇出洞,雙爪齊齊朝子卿抓來。
子卿蓄勢相迎,先是輕巧側步讓過秦氏右爪,隨即抬手以雙刀去接秦氏左爪。秦氏顯然對子卿手中的圖窮匕見頗有幾分忌憚,慌忙將手縮了回去。
二人就此周旋開來,雖然秦氏爪擊疾如鬼魅,身法急若蛇舞,出招快似閃電,已經非常人可為,但子卿自從有妖異之力在體內流動,也已不是尋常之輩,所以每每秦氏攻至子卿要害,又總能恰到好處地以雙刀招架和輕功閃避及時化險為夷。
正旗鼓相當難分高下時,秦氏忽然收回雙爪,飛身躍起,一招“燕子剪尾”雙足連出朝子卿踢來,子卿見狀委身避過,然而卻料不到秦氏雙足踢罷便將身後蛇尾用力往地上一撐,雙腿再一次如同連珠炮一般輪番凌空踢來,子卿哪裡曾應付過這種非人的怪招,一時閃避不及,被雨點般的攻擊重重踹中小腹,連退數步止於兩丈開外。
還沒等他站穩,秦氏撐地的長尾再度發力,身子繃得筆直緊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