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說來也古怪,自從顛婆呆在山上以後,晝夜總能聽見小娃娃哭鬧,起初還以為是這仙童,可仙童被周長老帶在身邊早不呆在山上了,卻還是能聽見娃娃啼哭,又不見人,過不了多久又聽不到了,每隔個一年半載就會如此。”
雲渃追問道:“會不會是有孕婦在山上?”
王二郎毫不猶豫地搖頭答道:“那怎麼可能,靈山上都是我等靈溪洞天弟子修煉禁地,未曾來過一個孕婦。況且莫說山上,就連靈溪這十年都沒有哪家生養小孩的,所以啊,那些恐怕都是顛婆和玄靈衛生的娃娃,生下來以後啊,就給吃了!”
他說得眉飛色舞,末了嘆了口氣:“總之,這仙童丟了就是不得了的大事,我等靈溪弟子都要聽宗主發落。”
王大郎聞言斥道:“你還等著宗主責罰?上游衝下來的那些屍體,不少都是靈溪人啊,當初聽宗主說把騰雲間挖出來,好乘雲去往天界,周邊鄉里多少人響應,這下好了,現下這些人絕對是去不了啦,直接去地府了。我早就跟你說過,絕對沒有那麼多位子讓這麼多人都去天界的。”
王二郎無可奈何地一攤手:“離開宗門怎麼過活?自從入了騰龍宗後,家產悉數捐給宗門,如今剩下一座祖宅幾畝荒地都叫大水給淹了,難道再回去種田打獵不成?沒有玄漿喝,我武功都已退步許多,哪有力氣種田啊?”
王家老大怒道:“你還想著玄漿呢,你忘了前夜看見了什麼?”
見王二郎聞言立現頹唐之色,李雲渃疑惑地問道:“洪水那晚你們看見了什麼?”
王家老二搖搖頭,顧左右而言他:“沒什麼,我大哥就愛瞎咋呼,咱們靈溪不少人在中南山本宗幫忙造宮觀,這回都被洪水衝回來了,他是見了太多熟人給嚇傻了……。”
王大朗訕笑著附和:“是啊是啊,唉,靈溪弟子七零八落,除了我倆也沒剩幾個了。御靈師,天色不早,該下山去了。”
“喂,你們幾個,怎麼跑這裡來了?”
三人正在說話間,忽然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王家兄弟一驚,疑惑問道:“什麼人?出來說話。”
“怎麼,連我的聲音也認不出來了嗎?”
“這是……洛哥兒?”王家二郎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怒道:“你躲到哪裡去了,若是找你不到,宗門便要遷怒我等。快給我出來,跟我等回中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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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王家二郎撩起袖子抽出寶劍四顧張望:“好好好,你等我把你找出來,賞你一頓老拳!”
“就憑你也想抓住我?你們在我師父墳前說他壞話,不怕我師父鬼魂顯靈嗎?”
王家二郎不屑斥道:“哼,從小在靈溪聽你吹那死了的師父,罵你那活著的師父,耳朵都已聽出繭子了,也沒見你這位死了的師父顯過一次靈。”
“呵呵,懶得和你這騰龍宗的廢話,那邊那位好漢,還愣著作甚,快將這兩個騰龍宗的弟子殺了!”
王家兄弟聞言大驚,齊齊扭頭看向一言不發的李雲渃。
李雲渃初時聽見洛葉聲音就覺得古怪,思忖片刻沉聲說道:“在下不過是騰龍宗請來馴靈的,和騰龍宗並無過節,要殺人,你自個動手便是。”
“呵呵,你不知道麼?玄石我已經搞到手了!……啊呀,你看這些騰龍宗的人都聽見了,快將他們滅口……”
王家兄弟大驚失色,連聲對李雲渃說道:“我、我們什麼都沒聽見!”
李雲渃愈發覺得有詐,抱臂冷冷說道:“那是騰龍宗的法寶,我是不會要的,騰龍宗歷來幫扶窮苦,何以與之為敵?勸你也不要私藏,還是趁早交還給騰龍宗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