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她,是因為她美若天仙,但皆為坊間流言,難辨真假……”子卿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那女子,碰巧和她四目相對,只見女子眼神躲閃,似乎對子卿有些忌憚。
見兩人都不再言語,子卿於是道別:“在下還有急事,就此失陪了。”說罷叉手作揖,匆匆離去。
等走遠了轉過拐角,又悄悄躲在樹後靜聽。
自從喝下玄漿,經歷諸多變故,子卿感覺自己視力變差了,但是相對的,聽覺卻敏銳不少。此時雖然離開甚遠,卻能將兩人的說話聽得一字不漏,清清楚楚。
“你真不要命了?和一個生人說那麼多話,萬一……”內掌櫃埋怨到。
劉保貴答道:“無妨,要不是他提起京城,我也不會搭理。唉,原來京城也不都是人人都知道陸離先生啊。”
“哼,陸離陸離,不就是個寫話本的嘛,怎麼就迷得你跟丟了魂似地。”
劉保貴不以為然:“寫話本恁地?陸離先生憂心家國百姓,才能寫得出這樣的話本,你一個婦人家,不懂的。”
掌櫃夫人冷笑道:“呵呵,我什麼都不懂,他寫得一個話本就能變天了?我只知道現下鎮子叫大水給淹了,官府又哪裡理會大家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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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保貴嘆道:“是了,鎮上人家挖些硝石出來賣給騰龍宗,當中還要給那劉里正盤剝。呆在靈溪這破地方,終究是沒有活路。”
掌櫃夫人無奈說道:“還是繼續趕路吧,此次錯過典儀,未能喝到玄漿,著實渾身不適,也不知去中南山是否還能喝到。”
“你……你還敢喝?你就不怕變成……”
“那……,若實在不行,花些錢財求取龍蘊丹也行啊。”
“唉,你這婦人,為何還要和騰龍宗有所瓜葛?就為了長生不老、容顏永駐,你自己算算,向騰龍宗捐獻了多少錢財?”
“不必憂心,有這些金錠在,到時便可於中南山再開一間客棧。”掌櫃夫人笑道:“正如你所說,你我如同比翼鳥,自此遠走高飛,再不回靈溪。”
“去中南山開客棧豈能算遠走高飛……要說遠走高飛,其實,我是打算前往京師。”
“去京城做什麼?王保貴啊王保貴,你難道是被那陸離先生勾去了魂魄不成?”
“與陸離先生有何關係,方才那個何九書之所以能中秀才,想來無非是得益於書院,而我無錢延請名師教導,方才一直未能考取功名,如今只要去了京師最好的書院,必定能高中,待得考取功名,還愁沒有生路?”
“可是這點金錠恐怕不夠啊,到時候花光了錢,人生地不熟的又該如何謀生!不如別再想那些功名了,與我一同開家客棧不好嗎?”
“婦人之見!罷了,既然你我心意難通,不如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將我那一半金錠給我,我要去京城。”
“你要幹嘛!……不成,金錠是我的。”
“給我放手!”
“嗚嗚……王保貴你這負心人!你、你若是走了,我、我就去報官!大家魚死網破!”
“你敢!妖婦,當初動手的人是你!”
“……啊呀!……救命!”
聽見女子連聲驚呼,子卿感覺事情不妙,運輕功從樹叢後躍出,朝著河邊疾馳而去,只見王保貴正跑向河邊樹林,而河中有個女子正順著湍急的河水逐漸遠去,只露出小半截身子在水面上。
“這麼快就內訌了?我還沒聽夠呢。”子卿迅速跑到河岸邊,解了腰帶脫了外袍跳入水中。
河中暗流不斷,子卿自幼北方長大,水性本就不佳,這時即使力氣大增,用力揮動手腳也只能原地撲騰,眼看離掌櫃夫人越來越遠,力有不逮嗆了一口水,正茫然無措間卻不由自主地左右扭動起了身體,將腰腹和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