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無數微小的光點,似乎是嵌在穹頂上的鑽石瑪瑙,藉助牆縫的光反射出淡淡的微光,乍看如同星空。
御星臺正中間是一個高大的圓形平臺,正上方懸浮著一張巨大的透明圓盤,和之前在主殿頂上懸掛的那個一模一樣,只是小了不少,它彙集周圍石壁上散發的細微光線折射下來,將高臺中間一張巨大的懸空石椅照得格外敞亮。
子卿快步沿著二十來級臺階拾級而上,才看清石椅兩側各有一根一人高的石柱上,上頭各綁著一個孩子。
“洛葉?”綁在平臺上二人一動不動沒有回應,看衣著打扮似乎是洛葉和雨兒,眼神大不如前的子卿便欲走上平臺看個究竟,卻不想一個白乎乎的毛團“啪”的一聲迎面飛來,重重摔到了子卿懷裡。
毛團沉重,子卿抱著一連翻滾了好幾圈重新落到了臺階前才卸下力來,待得扶住細看,竟是洛葉師叔,此刻的白眚滿身刀傷血痕,氣若游絲,一雙微張的銀瞳無神的看著子卿,慘白的唇角還有粉白色的血流下來,顯然是被狠揍了一頓。
“陸防禦,咱們又見面了。”
隨著略帶沙啞的中年男子聲音在空曠的洞室中響起,高臺上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面戴開山鬼面,手握護手雙鉤,正是騰龍宗聖使肖候。
“朝廷貴官來到鄙派總壇,不僅倍受冷落,還吃了多般的苦頭,著實失敬。”
肖候拾級而下,雙鉤上的白血順著臺階滴了一路,說話還是那樣不緊不慢:“不知官人一番遊覽下來,有何見教呀?”
子卿輕哼一聲,放下白眚答道:“朝廷貴官?不敢當,騰龍宗以人血做藥引,豢養飛天妖,做了多般傷天害理之事,眼中哪裡還有王法?依我看今日地震崩塌便是報應!勸你不要再和朝廷作對,速將洛葉他們放了!”話音未落,伴隨著隆隆巨響地面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一時間連人也幾乎站不穩了。
卻不料肖候不僅絲毫沒有受到地震的影響,反而腳下起風,足尖只是輕點幾下,待得地震止住時,人已來到子卿面前,面具上兩隻黑洞洞的眼窩直勾勾的盯住子卿:“我們何時要和朝廷作對了?”
“你還問我?騰龍宗以奸邪之術誑耀人主,收天下之士以為腹心,買通官府謀害皇家命官,裡通敵國謀求造反篡權,所犯哪一例不是大罪?”
“防禦是哪裡人?”
子卿不知此話何意,兒時的景象又不禁在眼前閃過,剛張口要問卻被肖候打斷:“我一直納悶,陸防禦獨身一人跑來靈山,跟著洛葉這愣頭娃到處惹事,又有奇人從我眼前將你救走,還寫了一封很正常的信寄回皇城司去,到底身後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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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輕蔑笑道:“哦?你果然截下了我的信。畢竟能擄走皇子做質子,騰龍宗的本事也不小嘛。”
“放心,陸防禦的信原封不動地送出去了,至於皇子嘛,留在此地是他自願的,我方才說了,我們可從沒想過與朝廷作對……”
肖候將護手鉤反手收起,衝子卿抱了抱拳:“本來前夜防禦要是隨我來宗門駐地,你問一個問題我問一個問題,防禦就用不著經歷如此波折了,可惜前夜被人阻撓沒來得及問,正好今日當面請教了。”
面對一個武功高深,言語更是無法捉摸的對手,子卿壓抑著緊張的心情,故作鎮定地說道:“好啊,既然你年長於我,就由你先問吧,你想問什麼?”
“陸防禦為何會獨自個跑來靈山?陸防禦的義父給你請修沐不就是為了避嫌嗎?難道他憋了這麼多年還是想報仇?”肖候頓了一頓,又自問自答道:“哦,對了,陸殿副他來終南山了,我親自去問他便是,這個問題防禦就當我沒問過。”
“前夜救走陸防禦的是何方高人?是不是冰井務?哦,對了,如果真是冰井務來插手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