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規……”
“而今莊主也不在,見玄靈就殺還要御靈師做什麼?”
“好嘛,師父就是莊主撒,跟我繞撒子圈圈……哎,醜話說到前頭,若有何不妥,我就會立刻動手,莫要嫌我擾你的雅興。”
常青無奈地接過雲渃手裡的火把,兀自抱著長槍靠在旁邊一棵大樹上小聲嘀咕著:“不然回頭師父和大師兄怪罪下來,都不會責罰你,倒黴的還是我。”
雲渃沒有搭話,扯下繞在槍桿上的紅絛纏在手臂之上,挺起六尺長槍,朝黑眚走了過去。
黑眚見雲渃靠近,前肢著地身子如滿弓般拱起,“唰”地一蹬腿竄上樹梢去了。
雲渃一抬手臂,紅絛直出,“嗖”地一聲,人也如離弦之箭般飛了起來。
那黑眚四下沒見著人影,正自奇怪,忽然聽見有人招呼。
“這兒呢。”
循聲望去,才發現那個清瘦的身影就站在旁邊一棵樹的樹杈上,正冷冷盯著自己。
“哈!”
黑眚張開尖牙利嘴衝雲渃哈了一口氣,渾身的黑毛如芒刺般炸起,隨即抓住旁邊樹椏猿臂長舒,一蹬腿如黑霧般朝獵戶飛撲過去。
等它剛撲到,雲渃又不見了。
,!
“這兒呢。”
抬眼往上一看,人就靜靜握住紅絛蹲在自己頭頂的一根樹梢上。
還沒等它反應過來,便被雲渃一槍尾敲在眉骨中間,“砰”一聲給踹回地面上。
黑眚鼻孔裡喘著粗氣爬將起來,惱怒地往樹梢上再看時,卻又不見了雲渃的人影。
“這兒呢。”
雲渃的聲音從它背後響起,原來獵戶早已跟隨下到地面,正提槍不緊不慢地靠近過來。
黑眚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通紅的眼眸圓睜,緊緊凝視獵戶的腳步,瞅準雲渃抬起的腳尖還沒著地的當口,終於“哈”地大吼一聲,一蹬後腿躍起老高,張牙舞爪率先發難。
眼看黑眚高高撲將下來,雲渃手臂夾槍腰肢一扭,下盤老樹纏根,上身迴轉陰陽把,將長槍從身左換到身右,手中槍顫,“撲嚕嚕”已經脫手而出,槍尖照定黑眚哽嗓便扎。
黑眚半空裡一看槍到,忙收左爪,帶動身子勉強避過,順勢右爪伸出,右步前伸,左腿後撤,左臂順槍桿底下一穿,爪腕一擄槍桿,“嘭”的一聲攥住,亮出右爪新月似的長指甲掛風照雲渃左前胸便抓,卻不料雲渃下盤翻轉老樹纏根,帶動身軀轉了一圈,翩翩然宛若起舞,迤迤然避過這一抓,於此同時雲渃上身又是一個陰陽把,迴轉的手臂帶動那根細細的紅絛忽然繃緊,強大的彈力伴隨“嗡嗡”的共鳴,竟然拉動長槍從黑眚巨大的手中“跐溜”一聲掙脫回了雲渃手上,還不等黑眚反應過來,雲渃下盤纏根第三次陰陽把,又將長槍給推過來了,這一次沒得躲,“噗次”,但見一點寒芒亮在黑眚後背,剎那間傷口黑血如注,竟然給長槍紮了個對穿。
雲渃三亮陰陽把重傷黑眚,此時第四回使將出來已是收招,伴隨他再一次悠然轉身,手臂順勢拉動紅絛,將穿透黑眚身體的長槍收回腋下。
只不過這一次,動作比前三次肉眼可見的慢了許多,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
黑眚雖然左胸口被扎穿,但是畢竟皮糙肉厚,受了如此重傷卻並沒有死,只是渾身顫抖不已,雙爪摁地半跪不起,恐怕痛得不行:“嗚嗚!”哀鳴撕心裂肺,淒厲駭人,連綿的回聲在林子裡飄蕩,聽上去好不嚇人。
“唰!”
還沒等黑眚緩過勁來,一隻冰冷的槍尖頂在了它的眉心,黑眚頭一側,槍尖又“唰”地一聲精準地跟了過來,如此反覆,槍尖始終不離黑眚眉心,而黑眚的臉上此時再也沒有了兇狠的表情,原本通紅一片的眼眶中間竟然聚攏起小小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