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德里克那傢伙是個蠢貨嗎?”
“他只是半夜爬了我們的窗子,你把他石化在外面站了一晚上,梅林!”
“靈魂藥劑正做到最關鍵的時候,我沒給他一個骨肉分離夠對得起他了。”
“其實不是非要靈魂藥劑。我們這樣,沒什麼不好……”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兩重人格的薩拉查
沉寂在黑暗裡的意識被逐漸明亮的晨光復蘇,風是暖的,吹得他緊閉的眼睛更不想睜開了。遠遠的,似乎有聲音傳來,貓頭鷹拍打翅膀的聲音逐漸接近,地上逐漸褪去的冰冷維持著讓他不舒服的硬度。
這是哪裡?
初升的朝陽毫不吝嗇的將光輝撒向了城堡。
眼睛被這瑰麗的光輝徹底吸引了,微微眯起,也不起身,就這樣躺在地上望著初升的太陽。將近三十年都沒有看到陽光了,就像另外一個自己從來沒親眼見過黑夜一樣。
他們彼此之間的記憶更像是燒錄的黑白照片,看得清楚卻全無感覺。
巫師們都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公爵和所有貴族一樣很少出門,霍格沃茲建立起來後誰都知道他住在地窖下,以至於千年以後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也一直重複著這種生活。他的三個好朋友一直以為他喜歡陰暗的地方,事實上沒有人知道,人為的白天製造不出來,但是白天卻可以漆黑如夜的地窖還是可以選擇的。
遙遠的記憶裡他知道白天是什麼樣的,他偶爾會想念,卻並不遺憾。遺憾的是另外一個自己,從來沒有仰望過星空,只屬於白天的薩拉查。
僵硬麻痺的手腳掙動了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
天文塔,他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他明明就在床前喝下靈魂藥劑的,怎麼一轉眼從地窖上了天文塔了?
“薩拉查!”
從樓梯爬上來的人正是格蘭芬多,盯著他大喘氣:
“我找了你一晚上!你不在地窖裡做魔藥跑到這來看星星,連羅伊娜都猜不到。”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就是世界上第一厚臉皮兼不看人臉色——尤其是對自己——自顧自說話完全不管別的,就差沒整個人靠過來抱怨了。
“我說你這幾天怎麼了,連個人影都不見,吃飯看不到,廚房又找不著,我去問家養小精靈它們又只會撞牆!薩拉查……”
格蘭芬多心裡很是糾結,而他毫不掩飾的將它表現在了臉上——他認識的薩拉查對什麼都淡漠有禮,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想來想去,竟是連猜測好友反常的理由都難以找到。
“羅伊娜跟赫爾加已經出去接孩子們了……”
既已經找著了,也再沒理由留下來,對著一個字沒有的薩拉查,戈德里克很習慣的聳聳肩,揮手往樓梯下走了:
“我三天之後回來,不要太期待我的禮物啊薩拉查!”
每年需要親自去接的新生都是來自麻瓜家庭或者是巫師的孤兒,他是從來不會去的。
扶住精緻繁麗的雕花黃銅欄杆的手驀然收緊。
去接新生的日子是訂好的,竟然是幾天過去了他卻沒有記憶?魔藥失敗了嗎?不,不,也許沒有,凌查開始想起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情緒。
懵懂無知時面對血腥與屍體的茫然,凌查只會因為殺戮出現在眼前而驚恐。
斯萊特林城堡裡,看著表面恭敬的侍女好奇而探究,凌查的想法明明是謹慎戒備又排斥。
完全不明白周圍發生了什麼事,就算是還只能啼哭嬰兒凌查擁有完整的思維能力絕對不會將葬禮不斷的家裡看成簡單的吵雜。
一個詞一個詞吃力的寫,一頁又一頁的翻著魔法書籍,管不上幾歲,要活下去總得為自己想辦法。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