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微笑,卻極其危險,甚至連魔壓帶都著令人恐懼的窒息。
天生就不接近任何人的貴族。
這是盧修斯的結論,他轉而想從那個同樣怪異的小姑娘身上追究來歷。
不過同樣的古怪的事情發生了,第一場雪降臨之後,那個本來就只窩在角落裡捧著可笑的書一直看的女孩,現在整天躺在床上睡覺。家養小精靈說她什麼都沒吃,連水也沒喝,就蓋著被子一直睡,家養小精靈甚至發誓從來沒聽見這女孩說過一句話。
根本不像父女的兩人。
明明是出身顯赫的貴族巫師,卻從來不吃家養小精靈做出來的東西,比起待在房間裡研究魔藥,似乎更願意到麻瓜世界裡漫無目的的走。
難道Lord躲藏在麻瓜世界?
不可能,盧修斯立刻否決,併為這個念頭的產生感到可笑。
也許他猜錯了,他們跟Lord並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西弗勒斯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鉑金貴族把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發現,不得不開始寫信,他想,他有必要在這個聖誕節之後去見霍格沃茲的魔藥教授。
鉑金貴族失眠了。
雪下得很大。
壁爐裡的火旺盛的燃燒著,馬爾福家族的品味永遠是值得放心的,厚厚的駝絨地毯,舒適的羽毛被,連插羽毛筆的琉璃瓶子都是雕刻精美的藝術品。
深夜,寢室周圍一如繼往的加上了諸多魔法,至於那些一直撞牆的家養小精靈也終於預設了這位住進來的客人是絕對不會吃下他們奉上的任何食物飲料,非得有事才會召喚他們,幻影移形完全沒辦法讓他們履行馬爾福主人下的命令。
坩堝的火已經熄滅了很長時間。
厚厚的麻瓜百科全書被小心放到床邊雕著翻覆花紋的桃心木小桌。
伊里斯縮著床腳,裹著厚厚的毯子,在距離壁爐最近的地方呼呼大睡,她這樣子已經持續了一星期,而且在明年三月之前都不會動彈一下。
蛇怪也是蛇,最強大的魔法生物也沒有辦法抵禦本能的習性。
薩拉查慢慢拉過被子蓋到胸口,他側頭看著床邊鑲嵌著綠寶石的玻璃鏡。
這大約是他忽然最欣賞馬爾福家族對外貌執著的理由了,每到這個時候他總能安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表情,時間倒回而沒有隱約皺紋的容顏,沒有因為憂慮無法舒展的眉心,也沒有孤獨沉寂的冷黯眼神。
凌查已經睡著了。
現在這個身體裡,清醒的只有一個人。
他們二十八歲的長相總能讓薩拉檢視著看著就想起很多往事。
停下看書的動作,用最輕微的動作躺到床上,雖然薩拉查沒有丁點睡意,但是身體是需要休息的,他安靜的看著鏡子許久之後閉上眼睛。
輕淺而緩慢的呼吸。
伊里斯在冬眠的時候幾乎沒有心跳與呼吸,甚至身軀都是僵硬的,床上施加了咒語的帷幕放下來後一片漆黑,薩拉查只能聽見一個人的呼吸聲。
手指慢慢移到胸口,左手握住右手。
只有心跳的聲音。
沒有數,什麼也不想,身下柔軟的被絮像是躺在雲端上一樣舒適。
於是等待也不覺得難以忍受,慢慢的,似乎思緒都遊離了,這種似睡非睡的狀態有些朦朧,連感覺都不真實起來,左手握住右手,無意識的使了力。
薩拉查安靜的躺著,忽然感覺凌查的意識有些浮動,他立刻輕輕的將手從胸口挪開塞進被子裡。
沒有了壓迫的不暢感,凌查還沒有清醒又陷入沉睡裡。
薩拉查閉著眼睛,安靜的等著天亮。
插曲
沸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