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似乎只能聽到眾人的呼吸聲,喬裡皺緊了眉頭,他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瑪索吉,後者微閉雙眼,卻並沒有說話。
“艾達維閣下,這……太殘忍了”喬裡激動地站了起來:“我們完全可以有另外一種消滅敵人的方法,這種犧牲,我不能接受。何況,你怎麼就能夠肯定聯軍會渡河,會走威靈頓堡這條路線。”
艾達維的眉毛微微一挑,道:“那不是更好,威靈頓堡的守軍無恙,但另外一個城市的守軍同樣要付出犧牲。喬裡閣下,我理解你的感受,但軍人與傭兵不同的就是這種犧牲精神。誠然,我們會有一種方法與敵人戰鬥,或許也可以取得勝利。但是,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與晨曦教會打持久戰,畢其功於一役,至少在一段時間內,晨曦教會不敢與我們開戰,這才是這場戰鬥的意義。”
“我保留意見。”喬裡依然固執,但他也不再說什麼。瑪索吉微微搖頭,龍牙傭兵團的沒落與這位老朋友的擇善固執不無關係,正如艾達維所說,有戰爭就有犧牲,軍人與傭兵的不同就在於此,他們沒有撤退的權利,卻有著慷慨就義的責任。
“給威靈頓堡的法萊斯特師團長下令”艾達維吩咐道。
一名傳令兵和一名書記官立即來到近前。
“告訴他……死戰不退”艾達維平靜地下達了這頂聽起來十分殘酷的作戰指令。
書記官看了喬裡一眼,最終還是如實地寫下了這條命令,然後艾達維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傳令兵離開之後,艾達維看了再坐的眾人一眼,道:“諸位,下面要做的就是讓威靈頓堡守軍的犧牲變得更有意義一些,只要我們準備得當,或許情況沒有那糟糕。”
布倫茨河的兩岸山高林密,只有通向渡口的那一條大道,現在已經進入秋季,有不什麼樹木已經開始落葉,地面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被風一吹,就發出沙沙的聲音。
路面上,不時有從兩旁叢林中竄出來的小動物匆匆經過,半空中,有幾隻鷹隼在盤旋,畢竟這條大道上的視野可比密林中更加寬闊。
這時,從大路的盡頭傳來一陣輕輕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清晰,一隻剛要俯衝下去的蒼鷹突然又振翅高飛,一雙鷹目炯炯有神地看向下方突然出現的軍隊。
這支軍隊大約有兩千餘人,完全是騎兵,他們的身上穿著晨曦教會的制式鎧甲,卻是一支輕騎兵部隊,他們是聯軍派來搶佔渡口的。
在高空中,一頭飛龍悄無聲息的出現,驅走了那幾頭盤旋的鷹隼,飛龍上的騎士眯著眼睛打量著這支騎兵,在確認了他們的前進方向之後,又確定了數量,然後便向威靈頓堡的方向趕去。
沒有人注意到來自天空的眼睛,那隻騎兵依舊在風塵僕僕地趕路,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顧一切的渡過布倫茨河,佔領渡口,然後保證全軍安全渡河。
拉西亞騎在馬上,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一隻眼睛在盯著他看,他下意識地向天空中望去,卻見幾只鷹隼在上方盤旋,遠處一個小黑點轉瞬即逝,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做為一名光明騎士,他的長劍隨時可以為晨曦之主揮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要與那個斯卡諾商業協會協同作戰,這令他十分不解。
做為一名比較正統的戰士,他看不起傭兵,一個要飯的即便是坐上了寶座,也絕對不像一個皇帝。即便那些傭兵都採用了正規軍的編制和裝備,可他們還是傭兵,幾乎沒有質的變化。所以,這次戰鬥他是好不容易爭取過來的,就是要讓那些傭兵見識一下什麼叫效率?什麼是職業軍人?
“大人,聽說布倫茨河的渡口一線,只有幾個敵軍的哨卡,用得著我們這麼趕嗎?再說……沒有渡船,我們如何渡河?”一名戰士問道。
“當然,雖然敵軍愚蠢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