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中村泰和的到來,渡邊真一和朱文田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那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他們心中暗自祈禱,這位技術總監的到來,或許能為他們當前的困境帶來一絲轉機。
當中村泰和站在眾人面前,用那堅定而冷硬的語氣說出“就算是他們有證也不能登上這條船”時,兩人臉上的喜色瞬間凝固。
“為什麼?”
渡邊真一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他向前邁出一步,試圖從對方的眼中找到一絲鬆動。
中村泰和的眼神如同冬日湖面上的冰層,冷漠而堅硬。
“焊接殷瓦鋼,這不是普通的技能。”
中村泰和轉過身,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權威,“它需要的是對溫度的極致控制,對材料的深刻理解,以及無數次失敗中積累的經驗。證件那只是登船的門檻,真正的考驗還在實踐當中。”
渡邊真一聽後,心中的希望如同被冷水澆滅的火焰,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直沉默的朱文田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中村先生,我理解您的擔憂,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您不同意的話,我要去找石田社長……”
中村泰和用生硬的中國話回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想登上這條船?哼,中國人不配!”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屑和鄙視的光芒,在他的眼中,中國人就是低人一等的存在。
其他工人見狀,也紛紛附和著中村泰和的話,他們的臉上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中村泰和的話如同一道無情的鐵幕,將朱文田的希望擋在了門外。
他感到一陣憤怒和屈辱湧上心頭,他知道現在並不是發洩情緒的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堅定地看著那些工人說道:“我會證明給你們看,中國人同樣可以掌握殷瓦鋼的焊接技術!”
一路上,渡邊真一神情緊張,他不斷地向朱文田道歉,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和無奈。
“文田君,真的非常抱歉,讓您遇到了這樣的麻煩。我一定會與社長溝通,儘快解決這個問題,讓您能夠學習到殷瓦鋼的焊接技術。”
朱文田有些不滿,看到渡邊真一如此積極的態度,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知道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想要順利地進行學習和交流,需要雙方的共同努力和理解。
即便是朱文田嘗試給國內的船廠打電話尋求幫助,最終還是要依靠渡邊真一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渡邊真一更加希望能夠將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避免給雙方帶來更多的麻煩和不必要的誤解。
朱文田對於日方的時間觀念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他直接問道:“多久能夠給我答覆?”
渡邊真一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我現在就聯絡社長,最晚明天給您答覆。”
說完,他立刻撥打了電話,與石田正弘進行了一番激烈的交流。
從渡邊真一的語氣中,朱文田可以感受到他下足了力氣,似乎是在為這件事情爭取最大的利益。
他心中不禁對渡邊真一產生了一絲敬意和感激之情。
中午的陽光透過食堂的窗戶,斑駁地灑在朱文田的餐盤上,他手中的筷子輕輕敲打著瓷盤邊緣,心中卻翻湧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爽朗的笑聲走近,是渡邊真一,他臉上的喜色能驅散所有陰霾。
“文田君,關於您無法直接登船學習殷瓦鋼焊接技術的問題,我剛剛從社長那裡得到了好訊息。”
他頓了頓,“社長不僅對我表達了對您的歉意,還詳細解釋了背後的原因。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