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海軍學校雖然是學校,也是軍營,不能讓你們隨便進去。”話說得不卑不亢,似乎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楊解放看了看昂首站立在面前的林遵,總覺得名字有點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他是誰。想了想,楊解放接著說道:“東海警備司令部升格為膠東警備司令部,檔案幾天前就下發了,你們沒有收到嗎?”林遵回道:“我們學校直屬北京政府,不歸山東省管轄,我們沒有收到這方面的檔案也屬正常。”
楊解放有點犯難了,他真要闖進去,這學校估計也攔不住;可他想要的是完整接管海軍學校為己所用,與他們發生衝突不太明智。於是他十分客氣地說道:“那我先不進去了。林遵是吧?你看,雖然學校不歸我們管,可畢竟是在我們司令部的防區內,你們一旦出了什麼異常狀況,還得我們支援不是?”這一點林遵自是認同,點頭應道:“是。”楊解放繼續說道:“所以,加強一下我們之間的瞭解就顯得很有必要了。你能不能替我跟你們校長傳個話!我想與他見個面!”林遵回道:“你真要跟我們學校聯絡的話,不妨請你們司令部出一份聯絡函,我們學校自然會正式回覆、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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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解放笑道:“這個好說,回頭就能辦。我今天既然來了,總不能就這麼回去吧?我也不難為你,你就把你們學校的現狀給我講講。比如說你們學校的師資力量,有多少學生?學習什麼課程?你要是覺得可以說的,都跟我講一講。”他這麼說,林遵算是放下心來,回道:“我只是一個學員,哪裡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請見諒!”楊解放知道他還沒放下戒心,再說下去估計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只得讓林遵返回學校,他也下令船隻返回煙臺。
這次碰了個軟釘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回到司令部之後,立刻讓人把施中誠找來,問他對這個海軍學校瞭解多少?施中誠說道:“這個海軍學校對我們有戒心,只怕不好溝通。”楊解放追問道:“這是為何?”施中誠回道:“這個學校的學員一向思想活躍,常常對時局發表一些意見;對於軍隊的一些腐敗現象,學員們時常加以批判。你也知道張宗昌以及他的軍隊是個什麼德行,那些學員免不了要對他們說三道四,反而對南邊的北伐軍加以稱讚。眼下南北方又在打仗,張宗昌就說學校裡有人私通南邊,要加以懲治。其實都是藉口,一個學校而已,也就一百多師生,又沒軍艦,就算跟南邊有聯絡,又能起到什麼作用?”楊解放算是明白了,說道:“所以,這個學校跟我們司令部的關係並不融洽對嗎?”施中誠認同道:“之前的確是這樣。”
楊解放知道還是自己太心急了,沒弄清楚狀況就跑了過去,於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說道:“施大哥,我不說想必你也知道,我想要組建一支海軍。這個海軍學校我是非拿下不可的。你比我瞭解情況,你幫我分析一下,該從何處下手?”施中誠想了一下,說道:“有一個人,如果能夠拉攏過來的話,或許能解決這個問題。”楊解放追問道:“誰?”施中誠回道:“謝葆璋,他是這個煙臺海軍學校的創始人,也就是第一任校長。”楊解放聞言大喜,說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在哪裡?能把人請過來嗎?”施中誠道:“他之前是北京政府的海軍部次長。六月份的時候,海軍部被裁撤,他被調到上海海道測繪局任職。”楊解放疑惑道:“上海不是在南邊的國民政府控制下嗎?他能過去任職?”施中誠道:“謝校長參加過甲午海戰,在海軍中資歷老;他一生都獻給了海軍事業,可謂德高望重。不管是南邊還是北邊,都對他尊敬有加。”楊解放徹底放心了,說道:“這個人我一定要請過來!”
只是派誰去請,如何能把人請過來,卻是一個難題。反正施中誠是沒辦法辦到的,但他提了個建議,說道:“小司令,海軍學校的教育經費一向不足,現在海軍部被裁撤,他們更成了沒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