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 第五章 模糊的輪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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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歡微微一怔,隨即搖頭剛要否認。時言這時禮貌地伸出手,表現得彬彬有禮,氣度不凡,“您好,我是時言,您叫我小時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被時言的氣場所震懾,大嬸連忙用圍裙擦了擦並不髒的雙手,才與時言交握,連連道:“你好,你好。”
錦歡在一旁暗暗搖頭,這個男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俘虜所有女人的心,老少皆宜。
回去的途中見她一路拿著紅繩在玩,時言出聲問:“這是什麼?”
錦歡將手中的東西拿給他看,“這是情人扣。離鎮子不遠的那個風景區有很多家都在賣這個,是給來觀光的情侶的。大嬸平時拿到家裡來加工,剛剛沒事做,就讓大嬸教我怎麼編。”
“學會了嗎?”
“當然。這就是我自己編的。”女孩子對織織編編的事向來就有天分,而且錦歡又是能靜得下來的人,這種考驗耐心的東西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她語氣難掩驕傲,而時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好像並不怎麼感興趣。
這是錦歡第一次手工編織的小玩意兒,原本是想要好好儲存起來的,只是後來不知道將它丟在哪兒了,始終沒有找到。
錦歡走進院子,身後那個男人一直沒有跟上來。她回頭,見時言站在院外望著某一處發呆。過了須臾,他將視線移到她的臉上,“這裡的梨花樹呢?”
原來他在找這個。錦歡說:“移走了。”
他們這裡有一個習俗,會將家人的骨灰埋在一棵樹下,算是落葉歸根。那年她父親過世之前就一直坐在這棵梨花樹下,因為這棵樹是媽媽留給他唯一的紀念。
想起父親,錦歡的表情一點點黯然下去。而她也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時言是如何知道這裡曾經有過一棵梨花樹的?
大嬸好心地燉了一鍋肉送給他們。再沒有人嚴格監控她的卡路里,錦歡難得痛痛快快地大吃一頓。時言吃得很少,全程眼神怪異地盯著她,顯然被她的吃相嚇到,但她不在乎,今天應該是這一年來她吃得最滿足的一頓。
大快朵頤之後,錦歡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小壺酒來。時言洗完澡來到客廳,就見她坐在地上,茶几上擺著兩個酒盅。
他走過去將她從冰涼的地上抱起放在沙發上,還沒坐穩,她就將其中一杯遞到他的唇邊,笑意盈盈地望著他,“這是大嬸自己家釀的米酒,純糧食做的,很香呢。”
【《許我一世清歡》第二部分】 第五章 模糊的輪廓(16)
時言凝眸打量她半晌,得出結論,“你醉了?這一會兒工夫,到底喝了多少?”
看他不領情,錦歡也不強人所難,自己一仰而盡,享受醇濃厚重的酒香在口腔中彌散,侵入味蕾,回味無窮地眯起了眼睛。見她第二杯又要下肚,時言第一時間握住她拿著酒杯的手,順勢餵給自己。
這酒的確好喝,也不烈,不知不覺兩人將一壺都喝光了。
錦歡雖然酒量尚淺,但因為父親愛喝這種酒,從小也品嚐過不少,喝米酒很難會喝醉。她轉過頭,卻見身邊的男人閉著眼睛,一隻手臂弓起搭在額頭上,面頰升起異樣的潮紅。
他才是真的醉了。
錦歡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的眉眼,無聲地輕撫。而與此同時,閉目養神的時言倏地睜開眼睛,握住她作祟的手。兩兩相望,他的指腹在她柔若無骨的掌心緩緩摩挲,帶著挑逗的意味。
錦歡看到他的眼底有細碎的火光在閃爍,僅僅過了半秒,他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溼潤的舌夾雜著強烈的男性氣息,在她唇上、頸子、胸口肆意地攻城略地。
時言雙手撥開她的溼發,掌心捧著她未施粉黛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