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格……奴才見過十三爺、十四爺,兩位爺吉祥。”我家的大管家從裡面風風火火的跑過來,風風火火的喊著我,又驚惶失措的給兩位突然出現的爺請了安。
“怎麼了?”我問。
“沒事,當爺們兒不在。”十四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管家定了定神,面對我,“老爺讓問,格格的雪到底要掃到什麼時候?”
“再一會就好。”
管家掙扎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可是,格格已經在前前後後的院子裡堆了十幾個雪人了,這雪還是沒清掃。”
十三、十四不給面子的放聲大笑。
我繃著臉皮,一本正經地說,“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不是,我先把大部分的雪堆成了雪人,再清掃就容易得多了。”
管家揉了揉太陽穴,這些天已經對我的舉止很是無奈了,“可是,格格,老爺說你今天還沒熬骨頭湯。”
“來不及阿瑪就明天喝好了。”我無所謂的說,後面又忍不住嘟噥了句,“誰叫阿瑪讓人家清掃積雪。”沒風度!
“外面冷,請兩位爺屋裡奉茶吧。”管家終於發現不能待慢貴客,決定不跟我這個小姐扯皮了。
“讓別人去買骨頭吧,你家格格還得留下來伺候爺們。”
“奴才明白。”
所以,我不得不中止了我的堆雪人遊戲,乖乖的跟著兩個人往裡走,去見我那養傷的阿瑪。
我那傷殘阿瑪一見尊貴的阿哥上門,從榻上掙扎著就要下地請安,我蹭的竄過去壓住他,“阿瑪當心,您現在屬於特殊情況,兩位爺不會介意的。實在不行,女兒替您請安。”
“無妨,大人就坐著吧。”十三淡淡的說,十四點了點頭。
“奴婢替阿瑪謝兩位爺恩典。”我又利索的請了下安。
“奴才謝過兩位阿哥。”我那實誠的阿瑪也口頭表示感謝。
“我們今天來,是奉了皇阿瑪的口諭。”
“奴才接旨。”阿瑪到底還是掙扎著下了地,我心裡直嘆氣。
“大人請起,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皇阿瑪說身邊少了韻竹這丫頭怪冷清的,讓她早點回宮去,別在外面玩野了心。”
我在一旁暗自黑線,啥叫玩野了心?
“奴才已無大礙,韻竹可以隨時回宮。”
“若真如此,那咱們便帶了韻竹走了。”
“是。”
啊,這就算交接完畢了?
“阿瑪,”我眼睛有點發紅,實在是因為家裡的生活好自由,整阿瑪整的好開心,這才幾天功夫就又要回紫禁城那個大鳥籠,我不難過肯定不正常,“韻竹這就走了,您自己多當心。院裡堆的雪人您別叫人鏟了去,天氣暖了它自己就化了。”好歹也留點東西證明老孃曾經呆過。
“阿瑪知道。”阿瑪的眼裡千言萬語我都看懂了,因為有阿哥在場,他許多話不能說。
談不上一步三回頭,但留戀的心情真真的,抱著自己沒有增加任何份量的小包袱我有些懨懨地跟著兩個人上了車。
“皇阿瑪說的沒錯,這丫頭的心果然是野了。”十四湊到我跟前端詳我的表情。
十三把他拉了回去,“這幾天克哈大人辛苦了。”
什麼意思嘛,我白了他一眼,偷偷的。
不想,被他逮了個正著,“還敢瞪爺了,果然是野了。”
“奴婢哪有。”
“跟家人呆幾天你都快忘記自己姓什麼了。”他毫不留情的戳我一指,真疼。
“奴婢忘了什麼也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乾清宮的小宮女,任人欺壓的人。
“那怎麼會在四哥去的時候翻牆,九哥去的時候走後門?”
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