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人很好,你不擔心。”
“噢。”我沒精打采的應聲,我沒穿之前看了很多清穿文,總結下來四福晉人是不錯,不過確實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厲害人物,那可是在康熙身邊呆過的女官呢,據說也是老康下放到四兒子身邊的一枚棋子,說白了就是一隱形間諜。想想真是不能不佩服老康,能把無間道做的如此有聲有色形成規模真是了不起。
可是,反過來卻覺得這些阿哥貝勒們有點兒可憐,也許他們的枕邊人都是別人的眼線,想想多可悲,真正的同床異夢。
“爺有時真搞不懂你,說你膽大吧,處處謹慎,步步為營。說你膽小吧,你又常常在我們這些爺面前口出不遜行為跳脫。”
“那是爺不跟奴婢計較。”
“是嗎?你怎麼就知道爺不跟你計較?”
“別的爺奴婢也許不知,可是,十三爺這樣颯爽的男子,就像草原上的雄鷹有著最寬廣的胸懷,斷不會跟奴婢一個丫頭計較的。”我先把高帽子給你戴上,你肯定就不好意思拿我說事,這叫先下手為強。
“你這馬屁倒是越拍越好了。”
“全賴各位爺教導有方。”跟你們處的越久我不得越奴顏婢膝啊,要不脖子上這顆腦袋就會很不牢靠。
“怎麼爺就聽這話這麼的不順耳呢?”
“那是爺多心了。”我無比肯定的回答他。
“是嗎?”他微微揚高了音,表達了自己的質疑。
“請看奴婢真誠的雙眼,”我伸手指指自己的眼,“爺覺得這裡面有虛假嗎?”有,你也看不出來。
十三看著我,認真的。
不過,時間會不會久了點?俠王的眼神沒聽說有問題啊,我忍不住暗自嘀咕。
他終於有了動作,朝我伸過手來,我微微後撤了一下,然後果斷的停止後續動作,靜觀其變。
“粉搽多了,眉毛都變白了。”
我囧!
“十三爺——”聲音有點澀,有您這樣的嗎,啊?你說我衝著一個看不清人影的破銅鏡化妝有點失誤不人之常情麼,更何況要不是倒黴的落到清朝,姐姐我肯定仍舊保持著素面朝天的習慣,至少不用提心毛孔堵塞了。
平時,我也不化,頂多抿口唇紙,描下雙眉了事,可是今兒阿瑪死活要讓丫環給我化妝,我怕萬一整成日本藝妓妝不得已只好自己動手。在那丫環炯炯有神的監督下,我視死如歸的搽了白粉,撲了胭脂,果然就出了岔子。
十三伸手用指腹在我的眉上輕抹,心有一絲絲的失控。
帥哥當前,還是自己曾經崇拜的俠王,我覺得心跳加速是正常的,就像追星的人看到自己喜愛的明星會尖叫一樣。
只是,他會不會擦的久了一點兒,再擦下去沒準兒的眉毛就禿了,不得已,我只好自力救濟,“爺,好了吧,奴婢好像也沒搽太多粉。”
“好了。”他收回手微微坐正身子,然後抽出一方手絹擦拭手指。
我眼神微抽的看著那塊宋氏手絹,暗自磨牙,這一個一個的都是狐狸,人人逮到機會就拿出老孃的“信物”招搖,搞的好像我跟他們各個都有JQ似的,我一大好青年眼看就毀到這萬惡的封建社會了。
而且,這到四爺府的路是不是也太長了點,我跟十三這孤男寡女的乘坐一車,氣氛有越來越曖昧的感覺。
伸手掀開車簾朝外看去,冷水撲面而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天灰濛濛的下著小雪,街上的行人很少。也是,這個季節應該窩在家裡,圍著暖暖的火盆看看書,吃吃點心啥的。可惜,我現在只是一個小宮女,不能有那樣奢侈的生活,只能苦哈哈的去別人的府上伺候人。
十三沒有讓我放下簾子,雖然吹進來的風真的很冷,他只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