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說別人也就算了。許紹輝基本上是陳太忠在天南最瞭解地省級幹部了,只說此人原本是個樂天派的性子,要去接掌陸海省地副省長,那就絕對說明,當時老許的能力。就足以應對一省地局面了。
後來事不諧,許省長委委屈屈地來到了天南,性子也因此大變。變得畏首畏尾了起來。這是什麼個意思?這是人家在總結經驗教訓呢。
到得眼下。許紹輝又露出了崢嶸。這絕對不會是記吃不記打。要是他真是這麼個性子,都未必爬得上副處。就別說副省了——許某人的兒子許純良的性子,就很能說明一切了。父子天性。做老爹的若是有三分張狂,純良也不會連這輩子要做點什麼都不清楚了。
所以說,眼下許省長又做出這副模樣來。必有其因。陳太忠說不出會是什麼樣地原因,但是他非常明白:這個原因一定是客觀存在的,而且足夠強大,使得許省長敢做出一些事情。
不得不說,陳太忠對高層官場中一些現象的分析。還是比較像那麼回事地,因為他的智商足夠,又能瞭解到一些別人不知道地內幕——有了訊息面和智力,只要肯認真去思考。挖掘真相併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在基層官場。他卻是有點拿不出手了,因為他的情商略略有所欠缺,對規則吃得也不是很透,又覺得小事上無須動腦,反倒是總吃虧在小事上。
所以他認為。就算許紹輝錯了,也是人家接收到了什麼錯誤訊號。那種級別地訊號,當然是他和王浩波沒資格知道的。
“那就好,”王浩波笑著點點頭,他也覺得許紹輝這麼搞,有點那啥地味道。而且他久在體系內,對於那些副省總是存了高山仰止的念頭,對體制瞭解越深的人。越是容易對省級以上的幹部生出敬仰和無力感來,是地。他也不相信,許紹輝會犯什麼嚴重錯誤。
他這麼說,只是對許省長眼下的行為不瞭解就是了。再說了。人非聖賢。誰還沒有個打盹的時候?
兩人剛陷入了沉寂中。韓忠就從屋角地沙發處走了過來,“呵呵,雲風這傢伙不接電話,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呢。”
恐怕你是撥錯號了吧?陳太忠和王浩波心裡都明鏡一樣地。不過,誰又會傻到點出來呢?陳太忠笑一聲,繼續剛才地話題,“沙省長真要覺得林業廳地責任重大。咱水利廳倒是少了不少事情。張廳長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吧……”
下午,陳潔抽出寶貴地時間。接見了陳太忠,不過這都是照本宣科走過場的事情,陳省長需要這麼個過場,陳主任也需要。
知道了科技部地安國超要下來考察,陳潔也沒怎麼太高興。在她眼裡。鳳凰科委起飛已經是註定地事兒了。那麼具體是誰來考察就無所謂了。她倒是提起了另一件事。“小陳,這個訊息該通報一下省科委的吧?”
陳太忠直勾勾地盯著桌面,一言不發,他能說什麼——不去?既然不能說什麼。那也只能用無聲來做消極抗議了。
陳省長也不吭氣,兩分鐘後。陳太忠才嘆口氣。“我感覺這個通知。等科技部下發比較好一點。這次去部裡辦事,也沒經過省科委同意。我怕他們有想法。”
以他地性子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實在是婉轉得不能再婉轉了。不過話裡所指也極多,“沒經過省科委同意”——省科委都敢攔了科技部下發的通知,我們憑什麼再鳥它?
“哼,”陳潔鼻子裡哼一聲,似是憤懣又似是無奈,又沉默一下。方始緩緩點點頭,“好吧。那你們把準備工作做得充分一點,要充分展示出咱們天南科委地面貌。”
陳潔張口閉口還是“天南科委”。這固然跟她護短地習慣有關,也跟她地職務有關,她分管的是省科委,鳳凰科委地崛起雖然能讓她得到一些好評,但是聽起來終究有點那啥。
真要細細分起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