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勉強算是合理,晁陽便說道:「東玉公園,道觀。」
李爺爺似是有些驚訝:「是那個東玉公園?那個沒有名字的道觀?」
晁陽點點頭,攔在他和冷安面前叫「小楚」的男人已經被老人吩咐著收回了手,李爺爺快走幾步到他們身邊,臉上的訝然不似作假:「可是我聽說,司大師已經不在那裡了……你是?」
「我是她徒弟。」晁陽對著他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彎腰抱起冷安就離開了。
這次他們離開的很順利,可冷安卻還是有些憤憤不平,他甚至連晁陽都有些氣上了,皺著一張小圓臉不搭理他。
晁陽一時也沒察覺冷安的不高興,抱著他就準備回自己道觀,冷安發現方向不對的時候更生氣了:「晁陽!你今天一分錢沒掙到呢!不許回家歇著,去擺攤,去掙錢!」
晁陽:……
他無奈嘆了口氣:「好的師祖。」
冷安氣呼呼的端坐在他身前,重新上了那225路車,頓時更心痛了——剛剛下車一趟就吃了頓飯,一毛錢沒掙到不說,重新上車還又浪費了一塊錢。
一塊錢,都可以再買一根麵筋了!
他忽然又想起什麼,一下子扭過小身子,瞪圓了眼睛看著晁陽失聲喊道:「剩下的肯德基沒打包!」他說著,一張胖嘟嘟的小臉上全是痛心疾首和悔恨莫及,「還有兩個完整沒動的全家桶啊」
晁陽:……
哎。
他安撫的拍了拍自家師祖的小脊背:「下次再來吃。」
這句話毫無安撫作用,以晁陽的性格和財力基本上就沒有下一次了。
冷安繼續蔫噠噠的窩在晁陽腿上,越想越傷心,也不願意說話。大概這副身體是個實打實的小孩,吃飽喝足又到了午睡的點,就這麼在晁陽的懷抱裡被公交車一晃一晃的,慢慢竟然睡著了。
等睡醒的時候冷安還有些懵,揉了半天眼睛才想起來自己是在公交車上睡著了,他抬眼看看周圍,晁陽在他睡著的這段時間已經成功到達算命一條街,還找了塊地方,鋪上了他們的硬紙板和那個寫著「算命」的紙板牌子。
不用多問,只看那乾乾淨淨的紙板面就知道在他睡覺的這段時間,他們依舊沒有開張。
「幾點了呀。」冷安揉著眼睛,剛睡醒的聲音尤其奶糯,他頓了一下,「我渴了。」
晁陽抱著他,餵他喝了點水,然後才回答道:「快三點了吧。」
那他就是睡了竟然將近兩個小時。
害,小孩兒的身體真麻煩,吃飯睡覺喝水一點兒都不能省事,還饞的慌,三天兩頭想吃肉。
把所有缺點全推給年齡之後,冷安毫無心理負擔的又滿血復活了,吃飽睡足的小朋友一下地就生龍活虎的到處跑著看,他這麼個年齡這麼個身高,幾乎沒人會注意他。
滿地亂竄的冷安左邊看看右邊瞅瞅,發現這一條街雖然不長,但兩邊算命的攤子是真不少,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二十家了,但偏偏其他人那兒時不時也都有個駐足觀看詢問的,他們這攤子前,卻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不管是想算命的,還是純粹來閒逛的,看他們攤子和攤主一眼之後就移開目光,不會再看第二眼。
哦,這麼說也不對,總有那麼幾個明顯不是來算命的小姑娘一邊走一邊嬉笑著看晁陽,走過去了還回頭看好幾遍,但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要拿錢來算命的意思。
為什麼呢……
冷安蹙著小眉毛仔細觀察對比了一下,最後只能得出一個很無奈的結論——晁陽長的太好看太年輕了。
別的攤子上,要麼是長須皺皮的,要麼是白髮白須的,要麼就戴著個墨鏡,或者扎個小揪揪的,反正怎麼看怎麼老,顯得經驗充足修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