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晁陽感受到他的害怕,也沒推開,就這麼抱著一個冷安拽著一個張老闆的往前走去。
臨近了,晁陽才知道兩個工人出事的地方相隔不遠,跳下腳手架的工人正在給別墅的二樓牆外面刷漆。按照彭遠端的測算,這別墅區要蓋好一棟再啟一棟,這邊封頂旁邊才能打地基。
也是巧了,這邊正在給封頂別墅刷漆的別工人剛跳下腳手架消失,第二天另外一個工人就投身進了旁邊剛打好的地基裡,摔成一坨肉泥。
冷安都服他了:「張老闆你膽子果然很大嘛,這邊剛出了事,那邊還在動工?就挨著,就不害怕嗎?」
「……那個工人消失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在場,其他,其他人都不知道。」張耀低聲說道,「我那個,我那個不是想著,不會這麼快就出事嘛……」
冷安沒說什麼,晁陽卻看了他一眼,淡聲問道:「還有嗎?」
還有什麼?
冷安沒明白,張耀卻已經一手擦著冷汗一手更緊的抱住晁陽的胳膊:「那個,我一哥們說,五蘊山這種地方吧,迷信的很,你,你這搞點啥,不得整個獻祭?我一想,那工人失蹤說不得就是被當成,當成祭品了,我那,我那就合計這不就完事了嗎?以後大家都是安全的了不是?」
……?
冷安扭頭看著這個汗越擦越多的胖子,簡直想真心實意的問他一句:哈嘍,你有病?
晁陽似乎也被他這個大膽的想法鎮住了,看了張耀半天后才回過頭去,剛想繼續往前走,就感覺胳膊上掛了個千斤墜。
他不耐回頭,還沒說什麼,張耀已經帶著哭腔喊道:「晁大師,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前面死過人啊!」
晁陽:……
那他們是來看什麼的?
他簡直頭疼的後悔死了,第五高中那會兒孫明作為委託人跟著去到現場都幹了些什麼?尖叫,害怕,被鬼徵用肉身,然後昏迷,直到事情結束還沒醒過來。
張耀現在幾乎是全部複製一遍,晁陽都能推測出他下一步會怎麼樣了——肯定會因為某種原因昏了過去,然後一覺睡到大天亮。
他就不該答應讓僱主跟著一起來!
晁陽本想不搭理張耀,先去看看那出事的腳手架,可張耀扯著嗓子使勁喊的不說,肥胖的身子掛在晁陽胳膊上累的不能再走一步還使勁往後拽,晁陽簡直要氣死,想也不想直接甩出一張符貼在張耀腦門上。
張耀還保持著瞪眼睛驚呼的表情,貼上符紙之後整個人盪悠了一下,慢慢閉上眼睛,又滑到在地上,安穩的不再動彈。
晁陽深深,深深撥出一口氣。
這張老闆也是個能人,鬼叫的都比他喊的好聽。
冷安好奇低頭看躺在地上的張耀:「他怎麼啦?」
「昏過去了。」晁陽很從容。
既定流程而已,被鬼弄昏還是被他弄昏也沒什麼區別。
冷安也不糾結,再說張耀身上還貼在晁陽特製的護身符呢,除非有什麼通天徹地的妖魔鬼怪在,否則他就算在這一覺睡大天亮也沒事……
等一下!
冷安忽然推了晁陽一把,從他身上下來幾步奔到張耀身邊,翻著他的身體去看他後背。
護身符還在,甚至在冷安看過來的時候還閃過一道紫色光芒!
「怎麼了?」晁陽跟在他身後彎腰問道。
冷安蹙眉回頭:「師兄,張耀的護身符沒有失效,為什麼剛剛會被地妖上身?」
「可能是因為這些地妖靈氣純正,護身符沒有察覺是妖邪作祟吧。」晁陽也不確定,但似乎只有這麼一個解釋。
冷安點點頭,勉強讓自己相信,但是此時的他捏著那吱哇亂叫的小地妖,再去看張耀說的工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