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的時候有道士在場的話,就怕被人看到,有什麼謠言傳出去,這地皮價值估計就要大跌。
就為了一些錢,那些人就敢不把那麼大個亂葬崗放在眼裡,是不是還覺得埋一埋就沒事了。
再聽到晁陽說這塊地大約是準備建個遊樂場的時候,陸青已經憤怒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和晁陽一樣,他也明白這遊樂場建造的原因,甚至深深覺得膽寒。
「不過就是一塊地,他們,他們是要……」陸青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做五蘊山觀主這些年,也不是沒見過什麼齷齪事情,但就這種不拿人命當東西看的行為還是深深刺激了他。
第五高中,一年一個女生跳樓,就這麼連續跳了六年都沒有引起有關部門的關注,甚至可能說起來大家還覺得挺正常的,學生嘛,心理壓力一大就跳了樓了,有什麼的。
可沒人想過,第一個跳樓的女生是因為遭到了校園暴力,而其餘幾個則是因為這學校的特殊建造。
現在,他們又要用同樣的辦法,來造一座遊樂場。
高空繩索,雲霄飛車,大擺錘,跳樓機……
能出事的地方有多少,被掩蓋的事故就有多少……
陸青長長嘆了一口氣,在電話那頭鄭重對晁陽說道:「事情我知道了,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兩人又商量了幾句才掛了電話,冷安坐在一邊,兩手托腮等著結果,看上去乖巧極了。
乖巧的晁陽心都軟了幾分,忍不住的抬手揉了把他的頭髮,語氣也帶了些柔和:「到時候還請師祖一起出手。」
「那是自然!」冷安豪氣的點頭,那瀟灑模樣,看的晁陽唇角勾起,說話也越發溫柔:「是,有師祖相助,我們也可省心多了。」
冷安:……
那倒沒有。
有點心虛。
畢竟他什麼都不會……
晁陽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輕笑一聲說道:「師祖可知道,陸師伯與我是怎樣為陶琬清除印記的?」
冷安不解的抬眸看他。
還能怎麼清除,靈氣灌入指尖輕輕一抹不就掉了?或者像程阿姨女兒那種不好直接按脖子的,也只需要多些靈氣灌入,自然也可以將印記抹掉。
「師祖強過晁陽很多。」晁陽低聲說道,又發出好學徒孫的請求,「師祖,從今晚開始,我可不可以在你蛋裡睡覺?」
冷安這會兒被他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誇讚弄的還有些懵,「啊」了一聲便同意下來,然後他忽然「我靠!」一聲蹦起來,興奮的一拍手:「陽陽你真是個天才!哎呀,這外面多冷啊!以後咱們就去蛋裡睡覺!」
真是,冬暖夏涼,好的很呢!
晁陽自然不會拒絕。
冷安頓時又來了精神——又可以花錢買買買了!
是,現在蛋裡的空間溫度舒服風景宜人,可它,沒有床啊!
既然要在蛋裡睡覺,那沒有床怎麼能行呢?
床要有,舒服的枕頭被子四件套也不能少,雖說觀裡都有,但冷安和晁陽都不想被人發現兩人晚上其實都沒睡在床上的事實,所以也都很默契的沒動觀裡的東西。
晁陽又陪著冷安出去一趟,去了傢俱店,兩人選了兩張一米五的單人床,和一薄一厚,一硬一軟兩張床墊,枕頭和被子倒是買的一樣的,可到了四件套那裡又有了分歧。
冷安自然是怎麼貴怎麼舒服怎麼來,晁陽則是要直接選擇價效比最高的那套純棉。
兩人只好又分開買的。
結帳的時候冷安還在悄悄撇嘴,幸好他長大了可以有話語權可以買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了,要不然再跟著晁陽睡他那硬邦邦的棕木床墊,冷安覺得自己年紀輕輕腰可能就要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