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宮門,往會稽府衙方向走。走不多久,在皇城外面最清冷的地方,忽的腳步聲起,二三十個黑衣人提著刀蜂擁過來,幾人皆驚!看這些蒙面黑衣人的樣子,來意不善。嚴冬緊張地喝道:“你們是誰?!”
黑衣人哪裡理會嚴冬地話。拿著刀就撕拼過來。這些侍衛都不是皇上身邊武功高強地人物,雖然會功夫,但哪裡是這些江湖高手的對手。沒兩下就被打趴下了。嚴冬與夜赫並肩做戰,他們卻刀刀向著嚴冬去。夜赫奇道:“難道嚴兄得罪了誰麼?”
“何曾有。你也知道我左右不過是朝廷家裡。並不曾去什麼地方,哪裡會得罪了別人?”
嚴冬氣喘吁吁,二三十人地攻擊,他擋得非常吃力。突地聽到夜赫一聲小心!後頸卻傳來抹兒劇痛,在暈過去之前。他掉頭看了看那個襲擊他地人。
竟然,竟然是流光將軍地,只剩夜赫一人了。他警覺地盯視著二三十人。竟然,暮瞳混在其中!蒙面地面巾散落在肩,露出他酷似流光的面容。原來還是韓霄派人要追殺他!
來不及想太多,這群人已經朝他攻來了。他不是銅牆鐵壁,這些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此時硬拼,只能一死!他該逃。
論理逃到皇宮之內是最好不過地。可是這些人也不是傻子,往皇宮方向的路,堵了十幾個人。他哪裡能跑得過去,只好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幾乎腳不著地。身子靈巧地往前疾奔。往鬧區裡跑。這些黑衣人仍是緊追不捨,追殺地場面嚇得百姓大聲尖叫。忽的一聲馬叫的籲聲,傳進了夜赫的耳朵。夜赫循聲而去,看到一人正勒住馬頭,翻身下馬。他飛快地朝那匹馬奪去,以閃雷般的速度飛快地翻身上馬,在馬主人的目瞪口呆中,策馬而去!
那些黑衣人豈會就此罷休,繼續疾追。有一兩個不知從哪裡弄了馬來,緊追不捨。夜赫只管策馬往餘姚的方向。穿過鬧市,上了官道,路上就漸漸安靜了。夜赫回過頭來,官道上除了馬兒疾馳過揚起的塵土,什麼也沒有。忽的遠方又有馬蹄聲來,夜赫忙又策馬疾馳。看來,他暫時不能回會稽了!
看來,昨夜韓霄派人請他到醉仙樓,是早已有預謀了吧?那個棉棉,那些侍衛,想必都是韓霄安排地棋子。
還有那個他還未怎麼出手就暴斃的侍衛,應該早就已經奄奄一息了吧,所以他一出手,他就死了!可是韓霄,這樣安排會不會太羅嗦了些兒?想要他夜赫的命,只管多派些高手圍攻,必能達成目地。設計醉仙樓衝突,宮內打死侍衛,這樣頂多只能讓他坐牢而已!難道他的目地,是想讓他交出令箭嗎?
夜赫疑惑著。出了宮門之後地追殺事件,又是為什麼?想置他於死地,為什麼卻是先處理嚴冬等人呢?難道……
他皺了皺眉,不知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確地。
此時還是先到餘姚,找部下先行盯稍罷。雖然令箭不在手,但昔日感情深厚,必要時借調士兵,應當還是能夠的。
到餘姚,找到以前的部下安武右將,將大致情況說了下,讓他通知流光到餘姚來。他先安置夜赫的住所,夜赫道:“不必了,我自己能解決。”
右將擔心道:“萬一遇上先前攻擊你的人怎麼辦。”
“我不會在外面瞎晃,不成問題的。”
右將點頭,方才準備到會稽去。夜赫待他走了,策著馬,到城南郊。這裡一如既往地僻靜,心裡如灌滿鉛,脹脹的苦澀的,走到那塊曾經鮮血染滿的草地,血已經消失了,綠草深碧,上面還有溼潤的氣息。前一陣子連下了幾天的雨,把這草,這山都澆得格外蔥翠。
他失神地望著地上,彷彿想從這裡,看到她的痕跡似的。最後的記憶,只有透過蓮花燈看到的她的臉。嬌柔嫵媚,萬種風情。她的爽朗,她調皮地說莫要小瞧了我,好象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