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都捨不得大聲說一句,現在卻要打她十大板子,這不是挖他的心肝嗎?
他心裡急了,但又忌憚廖謙在場,不敢明著跟玉錦發火,只暗暗朝玉錦飛去一個略帶警告的眼神,語氣有些強硬道,“小公子,可欣她雖然有錯,但也不至於體罰吧,老夫罰她抄寫女戒一百遍,禁足一個月就是。”
“罰抄寫女戒,禁足,呵呵……”玉錦冷笑幾聲。
突然,她的眼神銳了幾分,直射張文遠,感覺他身子一顫,她才冷冷道,“女孩子家家的,本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禁足這懲罰,有當無。”
“還有,她在屋子裡不寫寫畫畫,也沒事可做,這只是抄抄女戒,那也太小兒科了。”
這簡直就是在敷衍她啊。
玉錦就掃了廖謙一眼,廖謙接到訊息,立馬吩咐錦衣衛,“去把張姑娘壓來,打十板子,小王要親自監督。”
張文遠本狠狠瞪向玉錦的眼珠子一縮,轉而不敢置信的看向廖謙,漲紅了臉,“廖統領,你……”
廖謙一個冷眼掃過來,“怎麼,張府衙對我的話有疑問?”
有,當然有,太有了。
他吃了可欣做的飯菜這麼久,不是喜歡上了可欣嗎,怎麼捨得打她?
還是說,他還沒喜歡上可欣?
張文遠心裡一顫,嘴巴張了幾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片刻後,幾個女人的哭聲傳了過來,其中還夾著張可欣的嘶聲力竭。
當張可欣被人押在一條長板凳上,一板子下去時,她痛的鬼哭狼嚎,嘴裡大喊道,“廖統領,救命啊,可欣疼啊,可欣不要被打,嗚嗚……”
聽到外面女兒的哭聲,張文遠這才知道,原來廖謙的命令不是假的,不是嚇唬他的。
他臉色一白,終於彎下了他的腰板子,哀求道,“廖統領,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還請廖統領高抬貴手啊。”
“她身子骨嬌貴,經不住這麼打,要是打壞了,我……”
“走,出去看看。”
不等張文遠說完,玉錦就一揮手,走了出去。
廖謙齊乙幾人,自然也跟著出去看好戲。
張文遠直起身子時,捏著拳,陰著臉,狠狠的盯著玉錦的背影,恨的牙癢癢的。
張可欣被打了三板子,就痛的快要暈過去,見廖謙出來,她眼中一亮,還以為他是來放了她的。
她連忙喊道,“廖統領,快叫他們別打了,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做事不小心了,嗚嗚……你快讓他們別打了。”
到現在了,還不知死活,還說的不是故意的。
哼……
玉錦冷哼一聲,冷冷的盯視她。
一旁,張文遠的夫人,見女兒被打,也哭的肝腸寸斷,被一個老媽媽攙扶著。
她三步並作兩步,奔到廖謙面前,跪在他面前磕頭道,“廖統領,我求求你了,你就饒了可欣這一次吧,她不是故意惹你朋友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她吧,我給你磕頭了。”
一旁的老媽媽也跪下來磕頭。
廖謙看向玉錦。
那眼神,很明顯告訴大家,他聽從玉錦的,玉錦讓他不打張可欣,他就不打張可欣,玉錦沒說停,那十板子就要打完。
老夫人也是經過事的,是個明白人,就轉身朝玉錦拼命磕頭,哀求她饒了張可欣一命。
玉錦就冷笑了,“現在來求情,何必當初。”
她又看向張可欣,見她哭的稀里嘩啦的,她沒有一點兒同情,只有鄙視。
她道,“張可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
張可欣都快被打暈了,哪兒還有力氣回她的話啊。
不過,玉錦也不用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