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凝雲看著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大放厥詞的女兒,心裡很是無助,為什麼會這樣?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相公、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統統都這樣的對待自己,難道她風凝雲的人生就是這樣嗎?
司徒芝蘭一回神,看到自己的母親雙眼圓瞪的瞪著自己,那眼神讓自己害怕,心裡一哆嗦,問道:“母親,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女兒?”
“蘭兒,母親以為就算是你的父親拋棄了我,你的哥哥怨恨我,至少我的身邊還有你,可是為什麼你也只是想到自己呢?”風凝雲痛心疾首的說。
“怎麼會?女兒那裡能不管您?”司徒芝蘭訕訕的說。
“可是你從進來到現在可有關心一下你的母親?咩有?你只是想著自己,只是想著要怎麼對付別人?在你的眼裡到底還有誰?”風凝雲有些氣喘不安的說。
“母親,您怎麼這樣呢?女兒那裡不關心您呢?母親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看著臉紅紅的。”司徒芝蘭說著就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風凝雲的額頭,可是風凝雲此時將頭扭向一邊,不讓她碰觸。
看著鬧彆扭的母親,司徒芝蘭撇撇嘴,還是放下身段的拉著風凝雲的手臂一陣搖晃,原本就有些暈眩的風凝雲覺得更加的暈了,語氣生硬的說:“好,你真的想要我死嗎?”
司徒芝蘭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這樣冷漠,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起來,沉默不說話。此時正好薛媽媽領著大夫進屋,司徒芝蘭還是將床幃放下來,在自己的母親手腕上搭上一張絲絹,薛媽媽看見司徒芝蘭的樣子沒有說話,冷著大夫上前給風凝雲看診,老大夫步履穩健的走過去,坐在旁邊的一張小圓凳上面,收輕輕的搭上風凝雲的手腕。
老大夫邊號脈,邊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沉吟片刻了說道:“夫人這是氣急攻心之證,而且鬱結於胸才會導致肺氣不舒,淤積成疾,從而導致發熱的。”
“那嚴重嗎?”薛媽媽擔心不已的問。
老大夫一臉沉重的說:“主要是要保持好的心情,不然就是神仙也不一定能救。”
司徒芝蘭聽著大夫這個說,心裡著急,不是吧,自己母親平素身體挺好的,為什麼會一下子那麼嚴重呢?薛媽媽聽到老大夫的話,忍不住流下淚來,哽咽的說:“那大夫快點開藥吧。”
老大夫沉穩的點點頭,在紙上一陣龍飛鳳舞的就開好了單子,遞給薛媽媽說道:“用三碗水熬成一碗水,開始的時候用大火熬製,等到水沸騰之後,才改成文火熬,直到只剩下一碗水,每日三次,三天一副藥。”
老大夫事無鉅細的囑咐,薛媽媽邊聽邊點頭,表示記住了,老大夫這才揹著藥箱離開了。等到老大夫一離開,司徒芝蘭急急忙忙的從屏風後面出來,面上慼慼然的樣子,拉著薛媽媽的說:“媽媽,要是母親這一病不起?可怎麼辦?”
“小小姐,我知道你是擔心小姐,可是現在主要是讓小姐能保持愉快的心情,小小姐就不要再添堵了,好嗎?”薛媽媽不由的語氣重了幾分的說。
“媽媽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我不關心我的母親嗎?只是我……”司徒芝蘭對於後面的話還是難以啟齒的。
薛媽媽看著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再擔心什麼,自己母親都生病成這樣了?還在擔心自己是不是能夠出嫁?薛媽媽想到這裡,心裡更加的涼了,看來一眼還在發燒的風凝雲,對著司徒芝蘭說道:“小姐這時候還發著燒,老奴要打水給她退退熱,要是小小姐沒什麼事情就先回去吧,這裡有老奴就行。”
司徒芝蘭看著薛媽媽的樣子,面上一陣難受,這個老奴才仗著母親的寵愛就這樣對自己,眼裡厲芒閃過,然後一聲不吭的推出了風凝雲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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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字居然用了四個小時,這是鳳鳳最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