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目。
柳秉壯麵露喜色,將信接過,看信封。忽然站起,仰天狂笑,變色:來人,把他媽幾個鳥兒給我拉出去斃了!
眾匪上,捉住關善耕、仇佔伍、柱子三人往外拉。
關善耕慌忙掙住。
善耕:三爺,這是何意?
柳秉壯怒喝:何意?!姓關的,三爺我告訴你,我柳三平生最恨的就是詐我的人。
關善耕:三爺,你把話說清楚,我滿心窩子熱乎乎的揣著情意來,要見你柳三爺,怎麼就成了詐你?三爺要說我詐你也成,可你得把話說明白了,讓我聽著有理,心服口服。這你再殺我,我也能作個明白鬼。你這麼稀哩糊塗就殺了我,理上也說不過去呀!
柳秉壯:好,你聽著大東家,我讓你死個明白。我就說這信,大帥給我的信,都是邱本年邱副官代寫,一,這邱副官的字我認識,二,邱副官寫柳三二字時有個暗記,柳三的三字下面一橫中間是斷的,筆的末尾這兒沒梢兒。你這信封上一看,就是封別人冒寫的假信。這不是詐是啥?
關善耕:原來如此。柳三爺,你聽我說,這封信有這麼個岔頭兒,我帶信回來的時候,在省城被警察抓去,結果,這幫警察不分青紅皂白,擅自將信撕開,見是大帥親筆,這才害怕。我也沒怪他們,把信裝在封中帶回。來三爺這兒之前,怕三爺不知內情。怪罪拆了原信,這才另換了一個信封。
柳三:原封可帶來了嗎?
關善耕:帶來了。(掙脫匪手,欲去懷中掏取,被一匪扯住,探手去關善耕懷中摸索,掏出信封)
匪兵:三爺,在這兒。
柳三兒:拿過來。
小匪將信封遞上,柳秉壯一看,立刻化怒為喜。
柳秉壯擺手:放開!放開!
眾匪放開善耕、佔伍、大柱。
柳秉壯:關大東家,讓你受驚了!對不住,對不住,這也是怕上了別人的圈套。
關善耕:沒關係,三爺,誤會,誤會。
柳秉壯將信撕開,取出信來,一抖展開,高高擎起,衝著亮處細看大帥簽字,面露笑容。
柳秉壯細看信的內容。看畢,將兩眉擰起。似自言自語:葛金財要成氣候了。
柳秉壯:大東家,我這幾天往山裡走了一趟槍,剛回來就聽人說,這大白天的葛金財就進了縣城了!
關善耕:正是。
柳秉壯點點頭:好,是條漢子。我還真得按大帥的吩咐去做,收拾這***小子。
關善耕:三爺,大帥有話,只是讓三爺收服他,要給他留活路的。大帥說,都是鬍子出身,也不易。大帥還說,葛金財的爹又是他殺的,怎麼也不能把事辦絕了,讓人瞧不起。
柳秉壯:大帥海量。不過葛金財這小子讀過書,肚子裡有點兒文章,人送外號秀才。只怕收了他的人,收不了他的心。
關善耕:三爺,善耕的妻妹尚在他的手上。
柳秉壯:信上也說了大概了。不過,大東家,這一帶都知道關家是個大度量的人家,辦事也仗義。這幾年裡,葛金財你也沒少賙濟他。他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綁你的家人呢?這裡面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事兒呀?
關善耕被這一問,稍有語塞。忙道:柳三爺,有些事情,起於謠言,尚不便說。
柳秉壯:明白了,好,不問不問。大東家,大帥的信上已經交待清楚,要求柳三日後對關家多多關照。你放心,打今兒個起,沒人再敢碰關家一根汗毛。至於你妻妹的事兒,我向你保證,三天之內,我保管讓她平平安安回到你的關家大院去。
關善耕慌忙起身:多謝三爺!
85、秋日。日景。王元村。葛金財房中。葛金財站在窗前想事狀。吳三推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