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聽到這人的兩聲“哼哼”,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充滿了憤恨與冷意,看來這個男人對妻子的恨,已經到了非殺之不足以解恨的地步了,這人接著道,“那個男人一見我殺了賤人,早已嚇得雙腿顫抖,噗通,跪在我的面前。聲淚俱下地是女人勾引他的,他不想這樣,還說只要我不殺他,他會將他的一半家產送給我,讓我一生一世過著富人的生活。我說為了顯示你的誠意,把銀行卡拿出來。那人真的從手包裡拿出一個錢夾子,裡面有很多卡。他隨便抽出一張卡遞給我,並說出了銀行卡的密碼,達到目的後,我沒有絲毫手軟,用一刀殺死了他,離開賓館我就去取錢。結果那人給我的密碼是假的,這混蛋騙了我。只取了一次錢,剛想取第2次,保安過來了。就這樣,我開始了逃命生涯。為了生存,我還在另一個城市搶了一家珠寶店,為了這些身外之物,我差一點兒被那的警察抓住。”
現在,他有理由相信,大兆一定報了警,此時,正有大批警察趕來,這個人的末日已經來臨。
【第9章 圍捕】
不久,警笛的聲音已經清晰地傳來。
說了這麼久的心事,他的緊張心理似乎有所緩解,警笛的聲音,也打住了他的話題。“你為什麼要報警?我跟你說了這麼久,你就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他大聲地質問。
王風仍是一言不發。
耐不住這種沉悶的氣氛,這人在4樓裡間,向4樓與3樓的緩步臺處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子彈打在牆上,又彈飛出去,彈射出去的速度不減。跳彈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聲。同時,槍聲也在樓內發出沉悶的聲響,傳出很遠。這個如喪家之犬一樣逃命的傢伙,終於打響了自逃亡以來的第一槍,開始了他最後的瘋狂。這槍聲對王風來說實在是太過熟悉,有一瞬間,他忽然有種回到了久違的戰場上的那種感覺,只是這裡沒有手雷、地雷的爆炸聲,沒有AK等長槍械射出子彈劃破空氣發出的混亂嘶響。他久已平靜的心湖,如一枚石子飛落湖面,激起了一點點漣漪,不在平靜。
太陽早已下山,隱去了它的光芒。但卻有一輪明月升上天空,給這個殘破不堪的樓房,撒下了清冷月芒。
那人又盲目地開了一槍,同時向緩步臺處躍下。藉著微光,向王風堅守之處衝來。王風早已輕身後退,像一隻輕靈的貓一樣迅捷地閃進了3樓的樓門裡,靠在牆邊靜聽。王風沒有說話,也沒有還擊,這人顯然已經瘋狂,這種硬衝只能讓他死得更快,前提是如果王風想殺他的話。
王風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絕佳的機會,之所以不用槍,是因為王風想要抓活的,讓這人接受法律的審判,這是最為公正的,對每一個受害者,以及每一個受害者的家屬都是一個極大的安慰,這是王風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憑感覺,王風知道這人已經接近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現在,他們只有一牆之隔,但這一牆之隔,卻能決定一個人的生與死,這面是生,那面可能就是死。憑藉著靈敏的感覺,王風聽到那人的喘息聲。
王風調動經脈之氣,意念集中於眼睛,透視過去,這人舉著槍,靠著牆,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到這裡,王風笑了。這人把王風當成了平生最大的勁敵,也因此而緊張,一呼一吸間,呼吸很粗重。王風閉上眼睛,收了功,從那天早晨發現自己的眼睛具有透視能力後,他很少運用這種能力,因為這樣極為耗費功力,加上自己還沒有完全吸收那玉石上的神秘能量,用功過度,會感到頭昏腦脹,十分不舒服。在隨訪時,他都沒有用過,憑藉追蹤術完全可以掌握主動,何必無謂浪能量和精神力。王風也有自己的私心,這是保命的本事,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使用的。
遠處,警笛聲大作。
王風能感覺到這警車是一輛接著一輛,開足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