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異稟,或者與其傳承有緣之人,但是這八門試煉……”
王陸說道:“如果沒有這個奇怪的智慧生物的存在,還可以理解為是劍冢經過漫長的時光,既定的程式出現額破損,導致規則發生了異變,變成了任何人也沒有預料到的畸形模樣,這樣的案例在九州修仙界也不算少見。可既然發現了智慧生物的存在,就意味著這一切都是可以調整的,更是刻意調整的,那個智慧生物是有意在引導我們上演一出互相陷害、內部分裂的醜惡戲劇。”
“但是這樣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其實我們並不需要一定弄清楚有什麼好處,只要知道我們這麼做對他有好處,而對我們很可能卻沒有,就不難讓我們做出合乎理性的猜測。”
江流問:“所以你懷疑這一關之後,我們很可能非但連劍冢的寶物都得不到,反而連自己都賠進去?包括先前每一關的半級修為的獎勵,都只是誘使我們繼續玩下去,越陷越深的誘餌?”
“不然的話,你有更好的理由能解釋我們經歷的一切?對美德的考驗被改造為暴露人性醜惡的遊戲,哪怕我已經用極端的方法試圖結束遊戲,都遇到了五門合一這樣的盤外招。這個八門考驗之後,彷彿藏著一個迫不及待的身影,用盡一切手段都要我們繼續玩下去。”
話說到這裡,江流忽然問:“你早就發現不對了?為什麼不早說?”
“最開始察覺不對,是在孝門規則出現,當時我就奇怪,這個考驗的對抗性是不是也太強了?就算是先人想要透過考驗者內部競爭淘汰的方式來確認優劣,但如此赤裸裸的挑撥離間,未免也太過激了。但一來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二來我當時也並不確定那個藏在幕後的人,對劍冢內的機關有多大的掌控能力。若是隨意吐露真相,被天雷劈死該怎麼辦?留下師妹們守寡麼?所以我的想法和你最初一樣,管他正常不正常,先贏下來再說。尤其第一關之後,那半級的修為獎勵更是相當重的籌碼。”
對此,江流只是冷哼了一聲。
王陸說道:“但第二關很快就讓我意識到問題沒那麼簡單,這規則的針對性太強,報復來得太快,彷彿是故意要我輸。而第三關卻又扳了回來。所以我就猜,或許這八門考驗是想要我們雙方一直膠著下去,務必在每一關都拿出渾身解數,將人性的醜惡暴露到極致。”
江流沉吟了一會兒:“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既然察覺了問題,儘管還欠缺很多關鍵性的證據,但這裡可以遵循一個基本的法則:敵人支援的我們就反對,敵人反對的我們就支援。它千方百計想要我們玩到底,那我就千方百計讓這個遊戲早點結束。”
江流聽到這裡,忽而一笑:“所以你就放出話來,要阻止所有人過關?”
“阻止所有人過關當然是做不到的,因為規則不允許一方優勢持續太久,但我想當時你們應該還沒想到這一層。所以我這番話說出來,無論你們信與不信,就只有一種選擇了。”
江流笑容轉冷,平靜的外表下再次掀起波瀾:“情非得已時,也只有用武力解決問題了。”
王陸笑道:“但是硬碰硬地打,我不可能是盛京人的對手,所以沒辦法,只好拿八門來當人質,而你力王師兄卻向來不和恐怖分子談判,那麼激戰起來發生撕票事件也就不足為奇。”
江流哼道:“好算計!只要打碎石門,若是你猜測是真,你便是拯救所有人的英雄。若是猜測有誤,你師妹琉璃仙也能憑此機會取得八門的勝利。”
“的確是好算計。”王陸毫不客氣地承認道,“直到剛才,我藉著與你們的矛盾為掩護,合理合法地動手拆門……結果它不惜露出破綻也只用出了五門合一的手段,我頓時判斷出它的控制能力非常有限,所以就可以大膽地將這些事情與你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