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間,王陸已經在腦中理清了思緒,然後他聳了聳肩。
“那就恕我直言不諱了,我反對。”
帝琉尊並不意外:“理由。”
王陸張了張嘴,醞釀了片刻後,認真地說道:“王舞是我妻子,名花有主,當然不能一女多嫁。”
“……”
王陸面前的紫色光球安靜了一會兒。
帝琉尊問道:“……既然她是你的妻子,為何前段時間會向我求婚?”
王陸說道:“因為她是個毫無節操和下限可言的賤人啊。”
“……”帝琉尊再一次被這天馬行空的臺詞打亂了節奏,紫色的光球中,少女模樣的帝琉尊認真審視著王陸,地仙的目光輕易洞穿了對方的一切偽裝,視線直抵其魂魄深處。
然後,她發現,王陸並沒有說謊,至少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發自肺腑。
這是什麼情況!?
帝琉尊有些不可思議地再三審視著對方,毫無節操和下限可言的賤人?就算是開玩笑,說出這種侮辱性的話也未免太過分了……何況若是王舞真的那麼不堪,他又為什麼要娶她為妻?
不……這個條件本身就有問題,他們是師徒關係,怎能婚配?
誠然修士的輩分和倫理與凡間情況大不相同,但這對師徒的情況也未免太特別了!
帝琉尊心中的驚訝數不勝數,但她很快就將其壓了下來。
在這些問題上花費太多心思,就是落入了對方的節奏……王陸和他的師父是什麼關係並不重要,王舞不能作為聯姻物件,那就換一個。
帝琉尊於是說道:“既然王舞不行,那就你來當我的妃子吧。”
王陸吃了一驚:“我?您剛才可能沒聽明白,王舞是我的妻子,那麼反過來說我就是她的丈夫,同樣是名草有主,不能多嫁了。除非您是想以堂堂帝王之尊來個二女共侍一夫……不過我自幼體弱多病腎水稀疏,一夜半次都勉強,怕是伺候不起兩個人啊。”
帝琉尊聽他胡言亂語,反而笑道:“婚姻關係可以解除,既然你也認為王舞是個毫無節操的賤人,不如趁早休掉。至於你的體質問題……我看是你想得多了,這是場政治聯姻,我們的私人關係沒有過分親暱的必要。一夜幾次也好,都與我無關。”
王陸簡直歎為觀止,要和人結婚又不想讓人碰她,看來也是擁有一雙麒麟臂啊。
“……既然如此,那你不如找河圖道人,我們萬仙盟名副其實的第一人,修行近千年而不曾婚配。性格古樸方正,最適合給你這種霸道君王當管家……雖然現在看起來外表滄桑了點,但反正你也不在乎。”
王陸把河圖老頭推出來,這就是故意在噁心人了,然而帝琉尊聞言卻說道:“可以,那就河圖道人吧。”
“……什麼?”
帝琉尊說道:“既然你提議河圖道人,那我就和他聯姻好了。按照先前說的,結束群仙大比,由我在仙一區負責接收一個月的挑戰,若能全勝不敗,你們就要依約向我臣服。同時我會在比賽結束後與河圖道人完婚,就是這樣。”
“等等,按照正常的邏輯,你應該堅決反對與河圖道人聯姻才對啊,那種乾巴老頭你也……”
可惜帝琉尊根本不再理會王陸說什麼,紫色的光球閃爍一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讓王陸的聲音戛然而止。
“媽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
與帝琉尊的短暫交鋒,以王陸的落敗告終。
這種言辭交鋒的敗北,對於王陸來說實在少見,然而事後回憶起來,王陸實在是心悅誠服。
帝琉尊這傢伙的下限著實深不可測,連河圖道人這種乾巴老頭都不嫌棄,堂堂帝王之尊,自甘下賤至此……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