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舞聽了他的故事,也有些好奇:“這算個屁的有趣啊?在商海沉浮的商人如恆河沙數,每天都有人崛起,也每天都有人跳河。這小子撞大運的本事是不錯,但也值得你單獨拿出來說?”
對於一般的修士而言,一個掌控龐大資源的修仙界商行,或許有著相當的分量。但在盛京仙門的監察使的眼中,就算比舒嗣再強十倍的商人,也只是商人罷了。
“舒嗣本人不值一提,真正有趣的是他身後的人……一個空白的人。”
“空白的人?”
孔嶂說道:“我能查到他的樣貌,他的修為,他在群仙城內的一舉一動,但是在進入群仙城以前,他的記錄是一片空白。而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真正空白的人,就算是貴派的王陸,至少我知道他是出身王家村,然後,擁有一個非常奇妙的傳承。”
說到這裡,孔嶂再次亮起銳利的目光看向王舞,可惜仍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也是他繼續自己的話:“但是舒嗣身後的人,我查不出他的來歷。”
王舞搖晃了一下酒壺,說道:“以監察使的手段,真想知道什麼,總會有辦法的嘛。”
“可惜當我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就不再是我能隨意下手的物件了。擁有慶豐商行的掩護,我不能不有所顧忌。我觀察過他,雖然來歷莫測,但並不是需要不擇手段的敵人。”
“明白了……那麼,說回來,你覺得這傢伙指使舒嗣去見羅霄,又有什麼問題?”
“不知道。”孔嶂直言不諱,“我看不出問題,但也想不通他刻意去見羅霄的理由。慶豐商行給出的理由是千金買馬骨,但我不相信。”
王舞有些不理解:“然後呢?就算你想不明白,但歸結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嘛。”
孔嶂認真地說道:“能讓我想不明白的事,就擁有了認真對待的價值。”
“……好吧,你還真是自信。之後呢,還有其他重要的事麼?”
孔嶂想了想:“第四件事,就是你將我叫來這件事。”
王舞笑了:“放心,沒看上你,不用擔心自己的貞潔。”
孔嶂說道:“但總要有個理由。你發現什麼了?”
“……果然,我就說莫名其妙地找你,肯定會被懷疑,帆兒那胸大無腦的丫頭偏要我來試試。說你有可能是天然呆……”王舞嘆了口氣,“簡單來說,我家有個直覺特別敏銳的丫頭,說最近可能群仙城有事發生。我問了幾個人都覺得莫名其妙,所以只好來問你了。”
孔嶂沉吟了一會兒:“你說帆兒,是和悠久之歌等人一起,突然出現在群仙城裡的那些女人之一嗎?正好我想問你,她們到底是什麼來頭,我曾經查過……”
“哦,就當成是女人的秘密吧。”王舞說道,“我擔保她們沒問題,各個都是純潔善良的好姑娘。”
孔嶂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由九州第一賤人做出的擔保,實在是太有說服力了。
“好吧,這幾個人的事我可以先放下……不過,你那邊若是有新的情況,記得及時聯絡我,至少咱們可以彼此做個印證。”
孔嶂沒有多問,但已經姑且信任了“帆兒”的直覺。
因為這是現任九州第一金丹的擔保。
王舞想了想,點點頭:“可以。”
於是孔嶂端起茶杯,將最後半杯茶一飲而盡。
“最後,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以你的性格,很少會主動參與到這些事情裡來,通常是避之唯恐不及,這次是有什麼逼不得已的理由嗎?”
“喂,好歹也是關乎群仙城內芸芸眾生安全的大事,為什麼我必須是逼不得已才會做啊?”王舞有些不滿意對方的態度。
孔嶂是個認真的人,聞言便老實回答:“因為這種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