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王舞淡淡地說道:“還沒說開始呢,我也沒準備好,你這是急什麼?莫不是想卑鄙偷襲麼?”
“對付你我用得著偷襲!?”
“哼哼,那可說不準了,總之我要先做些準備運動,期間請你自便。”
“你……好,我就等你一會兒!反正你早晚都是死!”
於是王舞就開始了漫長的準備工作,此時她充分將自己身為女性的優勢發揮到了極限,在白澤耐心喪盡的目光中,慢條斯理地掏出了一隻化妝盒,然後手藝略顯生疏開始塗脂抹粉。
塗完了脂粉,又開始描眼線,抹口紅,刷睫毛……
且不提競技場中的白澤,血管都要炸裂掉了,場外圍觀的地仙們也有不少倒吸了一口涼氣。
見過無恥的,真心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而王陸也是面部微微抽動。
你特麼在靈劍山上什麼時候化過妝?就連出席外賓來訪會議的時候都是素顏朝天,甚至衣服上的酒漬都不洗乾淨,這個時候反而裝出一副精緻女人愛美麗的屌樣,你這牌坊都快捅破蒼穹了好麼!
玄墨問道:“她是在用攻心術嗎?沒用的,白澤雖然做事有些魯莽,但不至於上這種當,或者說對他來說,上當不上當並沒有什麼區別。若是將勝算押在這上面,她恐怕要危險了。”
王陸聞言嘆口氣說道:“攻心術?你太小看她了,對付白澤,她哪裡用得上什麼攻心術,她現在純粹是在調戲對手而已,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調戲……對手?”
王陸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因為就算坦言真相也難以取信於人。而事實比任何口舌之爭都更有力。只要看下去,他們自然知道九州第一金丹的厲害。
當然,從理論上說,見識了後人在同境界下的強勢之後,這些地仙應當是堅決反對分境界比鬥,但物極必反,如果他們這一戰輸得太慘,慘到了任何理由都難以解釋的地步,那麼反倒是一件好事了。
能夠在那個年代揭竿而起反抗仙人的,絕沒有軟弱無能之輩,慘烈的戰敗只會激起加倍的鬥爭慾望。
所以萬仙盟才會不惜重金聘請王舞來打頭戰,論及實戰能力,萬仙盟中那麼多真君級的強者,怎麼也輪不到她來出面,但是真實戰力和境界相差最遠的,絕對非她莫屬。想要透過戰鬥把地仙都打蠢,王舞更是萬仙盟的首選人物。
也是因為這一點,王陸才能幫她敲詐到千萬靈石的天價佣金。
接下來,就要讓她來證明自己的身價了。
……
“你玩夠了沒有!我不可能無限制地等下去!”
在半個時辰後,白澤終於按捺不住,開始出聲催促,手中那枚金色圖章更是被他反覆轉動了幾十圈。
“而且,你在臉上塗的那張血紋圖騰,是想造成視覺上的幻術麼?可惜對我全無效果,不必白費功夫了!”
對於費盡心思打扮而被評價為血紋圖騰一事,王舞倒是全然不在意,淡定若素地用手帕擦去了臉上的全部裝飾,然後取出了手中的翠竹劍。
白澤好笑道:“你就這樣跟我打?既不選擇有利於你的主場,也不取出自己的靈寶?”
王舞說道:“無相功適應任何環境,而對付你,用我這根又粗又長又硬的竹子就足夠了,總之比你那根短小的圖章要強多了。”
“……自尋死路!”
說完,白澤終於可以再無顧忌的全力出手了。
這一次沒有地動山搖的威勢,白澤只是將手中的金色圖章向前虛按了一下。
下一刻,王舞臉色一邊,手中翠竹劍也是向前一遞,同時劍身在半途就開始茁壯成長,竹節之間萌發出四條枝丫,隱約成為一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