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了,楊解放驚道:“侴姑姐——”與姜小珺手牽手的正是整容後的侴姑。侴姑輕輕應道:“是我。”楊解放立刻拉著侴姑往屋裡走,邊走邊說道:“讓我看看,都整成啥樣了?”姜小珺也跟著往裡走。這要是楊解放敢拉別的女孩子的手,她肯定會很生氣,但侴姑是個例外。
屋裡點著燈,雖然沒有後世的電燈那麼明亮,但比在外面看得清楚。楊解放將侴姑拉到燈前仔細端詳著。坦率地說,侴姑的現在容貌只能算是中等,跟姜小珺、高蕙蘭是沒法比的。小昭是易容,侴姑是真的被毀了容。整容後,臉部還有些浮腫,能清晰地看到手術留下的疤痕。但是跟之前比,要好看得太多了。楊解放讚道:“醜小鴨終究恢復成了白天鵝。以後可不要再說自己是醜丫頭了!”情不自禁地捧過她的臉,猛地親了一口。侴姑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開,偷眼去瞧姜小珺。姜小珺確實很生氣,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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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解放回過頭來,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剛才是無心的,哈哈……”姜小珺一向自重,除了當初在煙臺城門前被親了一口,即使與他同住一個小院,也沒有任何親密接觸,最多讓他牽過小手。她寒著臉,說道:“看你剛才的動作挺嫻熟嘛,這是從哪學來的?”當初在煙臺城門前也是如此,很自然地就親上了。這個要解釋起來有點麻煩,楊解放感覺有點棘手。
侴姑插口說道:“小珺,既然小當家回來了,那我就回去住了。”楊解放下山之後,姜小珺便把原本住在這個小院的趙長貴等人都趕了出去。她一個人住又有點害怕,便把侴姑喊來陪她。現在聽侴姑這麼說,姜小珺立刻拉住她的手,說道:“你不能走,他回來了,我更害怕。”楊解放笑道:“小珺,我們可是未婚夫妻!”姜小珺回道:“你也說了,是未婚夫妻。我跟你住在一個小院,已經算逾禮了。瞧你這不檢點的行為,必須要防你一手。”
楊解放道:“我這次是坐船回來的。”姜小珺一怔,說道:“那又怎樣?”楊解放繼續說道:“因為趕時間,來不及提前買船票,我就直接上了船,在船上補的票。檢票員說,先上船再補票,也是可以接受的,不算逃票。”姜小珺皺眉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想說什麼?”楊解放回道:“先上船後補票嘛,有些事情不必等到成親以後才能做……”姜小珺算是聽明白了,臉色一沉,喝道:“滾!”
楊解放落荒而逃,侴姑卻追了出來,說道:“你有空的話去見一下大當家,她那裡有煙臺城傳來的新情報,聽說很重要。”楊解放聽說是煙臺的新情報,顧不得疲憊,答應一聲轉身走向了黑寡婦的大院。黑寡婦母女在客廳接見了楊解放,楊解放直接問道:“聽說煙臺傳來新情報,出了什麼事?”黑寡婦回道:“煙臺換來了一個新的警備司令,還帶來了一個團的兵,明顯是衝著咱們來的,來者不善啊!”楊解放其實早有心理準備,問道:“有他的個人資訊嗎?”黑寡婦回道:“饅頭打聽到了一些訊息。新來的警備司令叫施中誠,是保定軍校畢業的正經學生兵,可不是什麼野路子。他還是張宗昌手下的猛將第二軍軍長施從濱的侄子。”
經過黑寡婦的一番講解,楊解放很快弄清楚了這個施中誠的來路。施中誠幼年喪父,是施從濱一手撫養長大的。前年,施從濱南下與孫傳芳作戰,兵敗被俘。孫傳芳將施從濱殘忍殺害,壞了軍閥混戰以來將官免死的規矩。張宗昌出於對施從濱的愧疚,提拔施中誠當了團長。施中誠曾發誓要為叔父報仇。
北伐戰爭開啟之後,北伐軍連戰連勝,勢如破竹。張宗昌與孫傳芳這對冤家不得不聯合起來抵抗北伐軍。這下就尷尬了,仇人與自己的頂頭上司成了兄弟,這仇還怎麼報?張宗昌估計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便不調施中誠南下作戰。正好煙臺這邊匪患猖獗,張宗昌便把施中誠派來煙臺剿匪。在他看來,這個剿匪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