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似乎從靈魂深處傳遞來的絞痛,整個人幾乎都被撕裂開來。
這是一種靈肉分離的痛感,難以言喻,但刻骨難忘。
他驀然瞪大眼睛,腿一軟幾乎要跪倒地上。手慌忙地在空中胡亂揮動,扶住身旁的小樹,才沒有跌倒。
姜清源劇烈地喘息著,他幾乎以為自己要這麼痛死過去,片刻後,這陣痛感又很快地緩解,快到讓人錯認為剛才身體中的灼燒感似乎只是錯覺。
疼痛過去之後,姜清源心中騰昇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猛然轉過身,找到正在指揮的救援隊方隊長。
扭著驚愕的方隊的肩膀讓他面朝自己,姜清源白皙頸間的青筋幾乎都暴起。
“都一個晚上了,你們怎麼還沒找到他們兩個!”
幾個救援隊隊員連忙上前要制止,被方隊習以為常地揮了揮手,退離他們。
面對著暴怒的少年,方隊淡定地解釋:“我們正在全力展開救援,一個晚上,所有救援隊隊員都沒有合過眼,蹚在雪地中——當然,這是我們的工作,無可厚非。”
“救援實際上是一個不可控事件,我們會竭盡所能尋找受難者,但確實時常會有意外發生,比如受難者自己脫困,下山尋找援助,所以會消失了蹤跡,給我們的救援增加了難度。可能受難者來到有訊號的地方會打電話,因此我們在救助的同時也有時刻關注救援中心那邊的求助電話。”
他的話術十分高明,將受難者親友向好訊息的方向引導,以平復他們的情緒。
事實上姜清源一根筋的腦子也確實很容易糊弄,聽他這麼說,也稍稍平復了一些心情。
此時一個救援隊隊員急匆匆趕過來。
“報告隊長,救援飛機在據此地兩公里處的半山山谷中發現一件紅色衣服,經過查驗,是遇難者吳曈的羽絨服,被人為掛在樹梢上,疑似發現吳曈的蹤跡!”
方隊眼睛一亮,激動道:“在紅色羽絨服五百米之內立刻展開搜尋,救援吳曈!”
直升機在半空之中盤旋,狂風掠過積滿白雪的樹梢,簌簌地落下滿地霜雪。
姜清源從飛機上一躍而下,就連方隊也沒能比他更快。然而視線觸及什麼,他又緩慢停了下來,不敢再向前邁出一步。
方隊緊隨他身後。
兩個擔架從穴洞之中被緩慢地抬出,白色的布料和擔架上面色蒼白的二人幾乎與滿地銀白融為一體。
可萬幸的是,兩張擔架都沒有蒙上白布。
兩個人都還活著。
姜清源提心吊膽地順著擔架的尾端向頭部的方向看去,看到姜珩和吳曈虛弱慘白的臉露在外面,後知後覺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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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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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
彷彿在一望無際、上不知頂、下不觸底的意識海中無盡地沉浮, 尋不到出口和盡頭,回頭望也見不到自己的來路。
姜珩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浸沒,絲毫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 似乎周身暗色的水在一瞬間被盡數抽離,意識猛然下墜。
他終於落入了驟然敞亮的光明裡。
“小珩,安海影視學院馬上要校慶了, 你要來嗎?到時候我把安影那幾個我認識的教授介紹給你認識。”身為著名導演的姜家姑姑如是說道。
姜珩感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