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發生過麼?我摸著自己的還在劇烈跳動的心臟問道。帶著寒氣的嘴唇和手腕上的紫色淤痕告訴我這不是在夢中。
一夜無眠,倒不是我自己控制,實在是睡不著,其實日後我經歷的事業漸漸多了起來,比這兇險的也有,卻不再有那種心驚的感覺,但可能畢竟那時候年級尚小,又是第一次親歷這類事情,自然印象深刻。
天亮後伯父先醒了過來,這時候鐘點工也準時來了,此後他洗漱吃飯。他除了說手臂和胸口酸脹之外,什麼記憶都沒有。
同學的祖母起的也很早,照例駝著腰來看看,和伯父聊了會好好安慰了下後又出去了。同學告訴我他奶奶習慣起的很早,大概是年輕時養成的養生習慣,所以到這麼大的歲數,面板和相貌都保養的很好。
“她只擔心父親,每次看見他這樣都忍不住掉淚搖頭。”同學嘆了口氣。的確,不怕得病,就怕得的什麼病都不知道。我本想告訴昨天晚上的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冒然說出來,只會徒增人家的擔憂罷了。
只是那床,實在邪門的緊。但換床是不可能了。我認定昨天晚上看見的正式同學失蹤的母親,是否可以找到關於他母親的資料,或許可以解決這件麻煩事情。
但從何查起啊。
我甚至動用了那個人的關係,幫著查了查戶籍,但對同學的母親的下落依然一無所知。我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個想法。
或許他母親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而且那天晚上她不是還叮囑我麼,希望我幫忙照顧她兒子。
那樣子多像一個母親對兒子依依不捨啊。“黎正說著,忽然咬了咬下嘴唇,停頓了一下。我看了看紀顏,他也臉色黯淡,相比兩人都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我只好低頭不語。
擁有者永遠不會體會失去者的心理。
黎正終於繼續說道:“我便尋了我所知道的所有書籍,都沒有關於這事的確切答案。每次問道同學,他還是嘆息地說他父親已久每天早上喊著胳膊和胸口很痛。
我也不說話,自然知道原因是什麼。
這件奇怪的事困擾了我半年之久,知道有一天,我接到了個令我詫異的訊息。
我那位高中同學的母親居然回來了。
當同學興奮地把這個訊息告訴我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一再問他是否確定。
“當然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和雙重否定!”他高興地回答,並說自己昨天還和從國外回來的母親去吃過飯。他還高興地把和母親的合影給我看。
的確是個很漂亮的母親。
但絕對不是那晚我見過的女人!
我那天晚上看到的究竟是什麼人啊?或者說是什麼東西?
同學的母親是來這裡短暫停留的,不久又走了,臨走她想去看看前夫,聽說他們已經辦了離婚手續了,但被祖母攔住了,她也只好回去了。
我依舊被那晚的事所困擾,沒過多久,我聽同學說,他的祖母病重了。
又不肯上醫院,說是死也要把老骨頭撂在家裡,他急得沒辦法了,希望我能過去幫把手,心想也難怪,他們家早就斷了親戚來往了。
有錢人要麼就門庭若市,要麼就被親戚們所唾棄。看來同學屬於後者,據說那些借錢的親戚大都被他祖母給了筆錢後就大罵回去了,背後沒少被詛咒。他們家之所以有錢,其實也全靠老人家以前辛苦積攢的家產經營有方而以。
老人比上次我見到的時候已經衰老了不少,雖然在昏迷狀態,但依然喊著兒子的小名。我剛過去,就被她拉住了手。
相當熟悉的感覺。
沒想到一個瀕臨死亡的老人居然有如此大的腕力。
“兒啊!”她聲嘶力竭的大喊一句,那淒厲而震動心肺的喊聲讓我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