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給了他們這個世上最好的尊榮。或者說,在這個跌宕起伏,堪稱是瀝血傳奇的後宮中,步步驚心,具不如意。
在宮中那樣的肆意張狂的氣色,再加上了這周邊的人時時的恭敬,處處都以這女子馬首是瞻,有了父兄出嫁前在自己的耳邊的層層提點,景嫻在心底裡自然也是明白了眼前的女子,自然是那寵冠後宮的婉貴妃。
一個寵妃,如此堂而皇之地喚著一國皇后為‘妹妹’,話裡話外更是對著這個才過門的琛王妃心生不喜,更是拿她在外的流言蜚語說事,即便是言辭鋒利,可偏偏也是一副溫柔大方體貼的好模樣,倒像是個有手段的。
只是——景嫻眸子輕眨,不禁是有些好奇,若是相比較起來,即便是母后和那婉貴妃的姿色各有千秋,可是若是單論那世家名媛貴女所浸養入了骨子裡的端莊和淑雅,分明就是母后更甚一籌。
只是,那樣的柳貴妃,卻是寵冠後宮,豔絕天下,可是母后,這樣的一個好女子,卻是孤獨後宮。景嫻沒有見過了昭帝,無法置喙,可是在心裡分明也就是有了隱隱的不屑。
一個備受人崇敬的明君,如何會是連自己後宮簡單的女人都是看不透。倒是真的應了那一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了。
眼瞧見著這些人都已經進了屋,四散這站了開來,徐皇后也不過拿起了自己手邊的茶輕輕地呷了一口,卻也是沒有將多餘的眼神分給了他們。
蕭辰琛自然是坐立在了輪椅上,不動如山,眼神冷寂。蕭錦好則是淡淡地撇了撇嘴,也便是扭過了頭去,明顯地和來人也是沒有多少的情義在。
在婉貴妃的支援下,幾些妃嬪連著隨著他們一同而來的公主也不過是隨意行了一個禮,也不等皇后喊‘起’,也便是各自站起了身來,紛紛在了宮殿中找了自己的位置落座。看著這一個個的動作,卻是無比的熟練,瞧著,倒是對徐皇后不怎麼上心。
一個個的眼神卻也都是如此的露骨地落在了坐在了蕭辰琛身邊的景嫻的身上,眸眼光轉之間,俱是各種猜測和打量。
她們的藉口雖然無一例外的都是瞧瞧這新晉的琛王妃,可是實際上,更多的也不過是為了來看看笑話罷了。
婉貴妃一身正經的宮裝,氣勢強盛,鳳眸微挑,便是露出了幾多的笑意來,圓潤的畫著幾分硃紅的指甲,輕輕地扶了扶自己頭上的髮簪,唇角含笑,帶著輕微的諷意。
如此作為,卻也是有些顯得刺眼了。
可饒是如此,身邊自然還是有眼尖的低等一些的妃嬪,見著了這支閃閃發光的簪子,不禁也是無比配合地說出了幾分暗含著嫉妒的讚美,“婉姐姐這簪子,可是那東齊新進上的簪子。”話語中更加也是說不出的豔羨。
說這話的正是齊妃,育有四王爺,軒王,蕭辰軒。是皇商出身,向來是對這些珠寶首飾,極為的鐘愛。
“妹妹好眼力。”婉貴妃那一臉的柔媚幾乎是要溢位了水來,“也是皇上憐惜我,叫姐姐先得了一隻。”隱含著欲拒還迎的淡淡的抱怨,卻是將她的深受昭帝寵愛的表達地是淋漓盡致。
然後也是一臉的挑釁地望向了坐在了高位上的皇后,“皇上可是說了,這簪子,正好也就是適合我。”就差是沒有說這皇后的位置也就是適合我了。
這話說起來,卻是極為地不合規矩的。自古,新上的東西,歷來也都是先有皇后過目,挑了才能輪到了這後宮的嬪妃。
可婉貴妃這話,明顯地也就是在昭示著自己在這宮中的地位。在徐皇后的一雙兒女,還有新過門的琛王妃的面前,如此的露骨。坐在了後邊的其餘妃嬪,目光相互動下,不禁也都是隱晦地笑了笑。
不過,可惜的是,徐皇后一如既往地端莊大方,置若罔聞,倒是叫有些故意的婉貴妃和齊妃心生無趣。
“